展现了它的不可预测性。 或许是因为这次的刺激更偏向精神层面,传递过来的不再仅仅是模糊的感觉或渴望,而是一些……破碎的、一闪而逝的画面与情绪碎片。 玉笋在苦海中沉浮,眼前忽然闪过一个极其短暂的画面:一个极其整洁、甚至可以说空旷到冷清的房间,一个模糊的、挺直的背影对着墙壁独自打坐,四周是漫长到令人窒息的寂静,以及一股……被深深压抑的、对窗外烟火气的极淡向往。 而玄真子则在心湖沉寂的瞬间,捕捉到了一丝来自玉笋那边的、更加久远的记忆涟漪:一个寒冷的冬日,破旧的小佛堂,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眼巴巴地看着供桌上那碟早已冰冷干硬的糕点,咽着口水,肚子饿得咕咕叫,心里充满了对“吃饱”最简单也最强烈的渴望。 这是……对方的记忆碎片? 两人同时一震,猛地看向对方,眼中都充满了惊愕。那感觉如同惊鸿一瞥,瞬间消失,却在他们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原来,他那般古板清冷,是因为曾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 原来,她如此执着于口腹之欲,是因为曾经历过那样的匮乏? 这突如其来的、不经允许的“窥见”,让两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心中的情绪复杂难言。那无尽的苦味,似乎也因此染上了一点别的滋味。 薛驼子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微妙变化,但他并不点破,只是在小本子上飞快记录:“引入极致苦味……观察到同息效应出现‘记忆涟漪’现象……初步判断与精神承受极限及情感共鸣有关……数据极具价值!” 良久,玉笋才舔了舔依旧苦得发木的嘴唇,声音沙哑地开口,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薛老头……这苦味儿,什么时候能散?” 她现在不仅牙软,连舌头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玄真子虽然没有开口,但紧抿的唇线也显示他正在默默承受着这份绵长的苦涩。 薛驼子从记录中抬起头,独眼闪过一丝狡黠:“百年黄连,其味悠长。放心,不会持续太久……” 两人刚松了口气。 他又慢悠悠地补充道:“……顶多三五日罢了。” 玉笋:“!!!” 玄真子:“……” 此刻,他们觉得之前那酸软牙口的醋海羹,竟显得有些……亲切起来。 薛驼子看着面如死灰的两人,满意地点点头:“嗯,看来‘苦’味的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明日,我们或许可以试试‘辣’味?听说南疆有种‘焚心椒’,滋味很是热烈……” 在令人绝望的苦味余韵中,薛驼子轻描淡写地,为两人描绘了一个更加“火热”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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