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隐藏,也难保不会因此牵连出更多线索。
但这并非他真正犹豫的缘由。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既然有了“大秦神兵榜”,将来是否还会有“大秦战力榜”?又或“大秦巨富榜”?
要知道,这十年间他暗中布局无数,势力遍布各地,成果累累。
难道要将这些心血尽数舍去不成?
嬴白抬手扶额:“真是烦死了,头疼!”
正思虑间,殿外缓步走入一名女子。
她身穿红金兽纹铠甲,腰束蛮玉带,身后百花战袍随风轻扬,足踏云纹战靴,头戴金冠,两根斑雀红翎斜插其间。
年约二十,眉目清峻,英气逼人,身形修长,气质夺目。
“启禀主上,宫中有使来召,命您即刻入宫议政。”
嬴白一听,心头一沉——越是担心的事,越会找上门来。
“知道了,马上动身。”话音落下,他起身而行,顺手抄起桌旁的神荼。
马蹄声滚滚作响,尘土飞扬,嬴白率十余骑直奔琅琊城外行宫。
居所距行宫仅三里路程,片刻即至。
抵达时,大殿门前已聚集数十名文武重臣。
右相李斯、左相冯去疾、上卿蒙毅、内史叶腾、通武侯王贲、武城侯王离等人皆列于前。
人群之外,另有一青年独立阶下。
紫袍加身,衣摆高扬,神情倨傲,目光冷淡,对周遭大臣视若无睹。
唯有嬴白到来之际,他才微微侧目,投来一眼打量。
胡亥。
嬴白静静回望那位着紫袍的青年。
没错,正是那位日后执掌大秦江山的二世皇帝——胡亥。
先帝第十八子,他的庶弟。
未穿越前,世人皆不解:为何嬴政会对一个才学平平、毫无建树的公子宠爱有加,常年带在身边?
此事曾令无数人困惑。
嬴白在这世间已潜伏十年,才从零星话语中拼凑出几分真相。
胡亥的名字来源于其母族,母亲出自胡姓家族,世人只知她被称为胡姬,真实姓名早已湮没无闻。
嬴政一生未曾册立王后,此事史有明载。
嬴白历经岁月,终于窥见其中缘由。
首要原因,在于外戚势力之忌惮。
嬴政即位初期,朝中半数权柄握于楚国血脉之手。
昌平君任丞相,出身楚国王室;祖母华阳夫人亦为楚国公主;他的第一位配偶,同样是楚国宗女,即扶苏的生母。
秦楚长期通婚,致使楚系外戚一度掌控朝局。
扶苏出生时,嬴政欣喜万分,但政务缠身,便将其交由楚姬与华阳夫人抚养。
二人皆为楚人,教导之下,扶苏渐成仁柔之性,悲世悯民,不类秦风。
嬴政震怒,遂罢黜昌平君,将楚姬幽禁冷宫,彻底清除楚国外戚势力。
其次,嬴白多年观察,察觉父亲对女子的态度极为淡漠。
除一名例外,嬴政从未允许任何妃嫔留宿寝殿。
临幸之后,当即遣出宫外。生育之事,对他而言如同使命,毫无情爱牵连。
那唯一破例之人,正是胡姬——胡亥之母。
她曾与嬴政共处一室,然而在诞下胡亥后不久便离奇身亡,死因无人知晓。
胡亥得宠,与其母这段特殊经历密切相关。
“公子。”
“公子。”
嬴白缓步前行,两侧大臣纷纷躬身行礼。
他一一颔首回敬,神色沉稳。
行至殿前,胡亥静立原地,并未开口致意。
嬴白亦无意率先示好。身为五子,年长位尊,岂能屈身先言?
反倒是胡亥打量起嬴白,目光最终落在他腰间佩剑“神荼”之上。
“听父皇说,十日后天道神榜将启大秦神兵名录。皇兄此剑光华流转,想必可入前百之列,或许还能沾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