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派出之人最终皆被斩首,头颅整整齐齐送回。
对大秦而言,此地犹如荒漠,荒凉蛮夷,寸草不生。
但对匈奴而言,此地却如乐土。
此处散布数十小国。
大国不过数万人聚居,小国则千余人立城,一城即一国。
对于这些仅数千或万余人口的小邦而言,匈奴无异于巨兽压境。
昔日头曼单于在位之时,西域、大月氏、东胡皆俯首称臣。
每年,西域诸国更需进贡纳赋,以求苟安。
后来,匈奴与大秦正面交锋,在蒙恬的追击下,失去了河套地区水草丰美的牧场,继而被驱逐至阴山以北。加之匈奴内部动荡,头曼与冒顿父子失和,使得匈奴逐步走向衰败。
正因如此,西域诸国才得以喘息,享有了短暂的安宁。
这段安稳时光延续了大约十年。
而这十年,也正是大秦最为强盛、最为威严的十年。
匈奴根本不敢轻易南下回归漠南,否则必将面临大秦铁骑的雷霆制裁。
然而,冒顿终究是一匹野心勃勃的孤狼。
在他率领之下,匈奴骑兵悄然突袭东胡,斩杀东胡王,并将整个东胡民族变为奴仆。
而大月氏因骄狂自大,贸然挑衅大秦,结果被大秦彻底镇压,覆灭于铁蹄之下。
这使得匈奴西部的主要劲敌也烟消云散。
至于西域诸国,则如同一块毫赤裸裸的肥美猎物,赤裸地暴露在荒野之中。
这样的时机,冒顿岂会放过?
尽管西域地广人稀,但若匈奴能吞并东胡,再掌控西域,单论疆域之广,顷刻之间便可超越大秦。
察觉到这块巨大利益后,冒顿毫不犹豫地展露出森然利齿。
借助“天道皇榜”现世所带来的气运加持,短短半月之内,冒顿与其麾下的匈奴狼骑便攻破西域十余小国的城池。
黄金、美玉、女子、奴隶、牛羊、战马,数不胜数的财富尽数流入冒顿囊中。
尽管冒顿名义上是大单于,
但匈奴的社会结构与大秦截然不同。
他虽为全族共主,统领各部,可各部落仍保有极大的自治权。
平日里,大单于仅管辖自身部众,不对其他部落事务横加干涉。
因此,匈奴除了大单于之外,还存在着诸多权势几乎与单于相当的贵族。
如左右贤王、左右蠡谷王等。
匈奴尚左,故左贤王地位最高,仅次于大单于,通常由单于的亲兄弟出任。
其下依次为左蠡谷王、右贤王、右蠡谷王。
此四人合称“四角”,象征着守护单于四方疆土的支柱。
在“四角”之下,另有“六角”及异姓大臣。
看似松散无序的匈奴,实则等级森严,秩序井然。
当然,这一切皆以实力为根基。
当大单于强盛时,便如壮年狼王统御群狼,号令所至,万众归心。
可一旦狼王衰老,任何一头强大的成年雄狼皆可发起挑战,争夺王位。
自然界的弱肉强食,在匈奴族中演绎得淋漓尽致。
数年前,冒顿正是通过这种方式登临高位。
但仅有力量,并不足以长久立足。
光凭武力,或许只能震慑群狼,维持表面安定。
若想将匈奴凝聚为一拳重击,还需智慧与谋略。
唯有智谋,方能创造利益。
而利益,才是维系人心最牢固的纽带。
正如当初冒顿首次出击,撕裂东胡之时,整个东胡沦为匈奴的附庸。
各部落均分得了牛羊、女奴、财宝与土地。
正因如此,众人皆愿追随冒顿号令。
再看此次征伐西域。
西域诸国的富庶,不仅令匈奴贵族眼界大开,更让他们满载而归。
金银珠宝、美人奴婢、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