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眼前这名刺客正是苏晴的未婚夫——昔日的且末王子。
只是如今且末早已被匈奴所灭,所谓的“且末王子”也不过是个徒有其名的亡国之人罢了。
昨日匈奴来犯之时,这位王子便悄然隐匿,不见踪影。
虽匈奴未破城池,但苏晴返回宫中后,却始终未能寻到那失踪的未婚夫。
她万万没想到,此人竟会在今日现身于此。
看着眼前怒吼不止、手持短刃直扑而来的且末王子,嬴白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并非讥讽他不自量力,而是感慨这出悲剧般的剧情,竟如此熟悉。
多么像后世那些古装戏码:一位已有婚约的公主,其未婚夫乃一小国王子。
可为保家国不受战火侵袭,公主被迫另嫁强国之君。
那王子却不明真相,反以为她贪慕权势、主动勾引强国君主,心生怨恨,最终选择行刺。
讽刺的是,他刺杀的对象,并非那欲兴兵伐国的霸主,竟是自己曾誓守终生的女子!
对此,嬴白已不知该作何评价。
自身无力守护所爱之人,却将一切过错归咎于她?
这不过是一个懦弱者的托词罢了。
但凡有血性、有骨气的男人,难道不该倾尽举国之力,哪怕战至灰飞烟灭、魂散九幽,也要为红颜一怒、挥剑向天?
“啪!”
面对疾冲而来的且末王子,嬴白仅是轻抬一手,便击落了对方手中的利刃。
紧接着,手腕再一扬。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了那王子脸上。
以嬴白如今的修为,哪怕随意一掌,也绝非常人所能承受。
只见那且末王子当场被扇倒在地,嘴角鲜血迸流,口中还吐出了几颗碎裂的牙齿。
倒地的一瞬,他整个人已然昏眩,神志不清。
而方才的嘶吼也惊动了王宫内的侍卫。
众人迅速赶来,一拥而上,将那狼狈不堪的王子死死按住,捆绑成囚。
尤其是苏晴身边的女侍卫长,似乎趁机重重踹了他两脚。
“罢了,放他走吧。”苏晴望着地上之人,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陛下,此等心狠手辣之徒留之必成祸患!他既无能护您周全,竟还妄图逼您背弃国家,与他一同逃亡。如今您不愿随他而去,他竟起杀心!这样的人,何须宽恕?”女侍卫长愤然道。
苏晴却依旧摇头:“且末已亡,让他去吧。”
嬴白静立一旁,始终未发一言。
这是别人的家事,他无意插手。
那且末王子满口血沫,仍在挣扎叫嚷着什么,身影却已被侍卫拖远,逐渐消失在廊道尽头。
随后,嬴白默默跟随苏晴,一路行至花园深处那座假山旁。
只见苏晴伸手轻旋某处机关,刹那间,假山缓缓开启,露出一道隐秘门户。
“天国公子,请。”她侧身伸手,示意入内。
嬴白略带好奇地望了一眼,随即迈步踏入。
通道蜿蜒向下,深入十余米后,豁然开朗——眼前竟是一处明亮宽敞的殿堂。
殿中别无他物,唯有一排排整齐排列的灵位肃然矗立。
正中央的高墙上,悬挂着一幅古画。
画中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男子似为帝王,气度威严;女子则美得惊心动魄,身披一袭雪白狐裘大氅。
那狐裘之上,缀着数缕洁白柔软的狐尾绒毛。
若不细看,恍如传说中的九尾妖狐降临凡尘。
“这二人是谁?”嬴白指着画像问道。
苏晴低头,缓缓开口,说出的答案令嬴白震惊不已。
“回禀天国公子,此乃先祖,与……纣王帝辛。”
“什么?”
嬴白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画中男子竟是纣王帝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