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竟也没察觉呼邪丐北何时脱离了自己的视线。
此举实在太过冒险。
“你这是想做什么?”
萧何揉了揉额头,随即一把拽住呼邪丐北,生怕他口出不逊引发争端。这正中呼邪丐北下怀——若真起了言语冲突,反倒成了他的借口。看似只是寻常对峙,实则暗藏杀机,他们二人恐怕连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怕什么?反正他们也尝过起落沉浮的滋味。说起来,还得感谢二位倾情出演,让我等旁观者大开眼界。”
呼邪丐北目光直视萧何,语气依旧狂傲不羁。
的确,他是有意为之。而且他察觉到萧何今日行事颇为反常——方才还在盘算如何趁虚而入,此刻却反过来阻止自己,实在令人费解。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萧何将呼邪丐北拖至一旁,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此举也算留了几分颜面。王翦与李信是何等人物,他们心知肚明。从现身那一刻起,那两人便透着一股不容轻侮的气势。想在他们手中图利,除非对方疏忽大意,否则纯属以卵击石。若此时还看不清形势,便是自取其辱。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呼邪丐北心头烦乱,被萧何这么一拉一劝,一时竟有些茫然无措,分不清局势走向。
“二位若未能达成共识,又挡了我们的去路,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李信自始至终神色淡然,面对萧何与呼邪丐北毫无惧色。
彼此并非素未谋面,他也清楚此刻动手绝非良策,但退让一步便是陷入被动,因此绝不能松懈半分。
李信向来谨慎行事,如今眼见局面渐趋失控,内心难免泛起一丝紧张。
他非常明白自己与王翦之间的关系尚需谨慎维系,不宜节外生枝。
更何况,二人眼下身体状况皆不尽如人意。
然而仅凭他们两个,若联手突袭,尚有把握全身而退——这是最底线的预估。
但接下来的行程中,势必还会遭遇更多变数。
这些无法预料,与其忧心未来,不如先解决眼前的困局。
比如眼前这场对峙。
李信盯着呼邪丐北,心中并无多言之意。
他对乌赫之事虽略有触动,却无心与对方周旋逞口舌之快。
一旦动起手来,胜负之间,本就无需讲什么道理。
“怎的都这般急躁?我兄弟不过是贸然前来。”
“他并无敌意,方才那番话,也只是目睹乌赫将军伤势惨重,心中愤懑难平罢了。”
“所谓英雄相惜,难道不是如此吗?”
萧何听罢李信之言,脑中迅速权衡利弊,意识到此刻僵持不下绝非上策。
于是他主动缓和气氛,顺势圆场。
更重要的,是压制呼邪丐北高涨的情绪。
让他尽快冷静下来。话说到这个份上,似乎也有了几分回旋余地,对方心中的执念似乎也能稍稍释怀。
……
呼邪丐北行事太过突兀,连萧何都未能及时反应。
对方已然抢先迈出一步。
“此事回去再议。”
此刻呼邪丐北也被萧何这一番举动弄得进退失据。
加之稍后观察,王翦与李信显然并未将他们放在眼中,毫无畏惧之态。
他细细思量,对方竟似有十足把握应对正面交锋。
呼邪丐北心头一凛:莫非他们另有底牌?
回想方才那股冲击之力,若换作自己身处其中,怕是早已内腑崩裂,岂能支撑至今?
更遑论还将精神之力灌注于原神之中——这简直是玩命之举。
至于萧何先前提及的“捡漏”,他心中也曾动过此念。可事已至此,那残余的波动之力,当真足以让他们合力摧毁吗?
然而眼下萧何神情笃定,言辞恳切,让呼邪丐北不得不正视事态的严重性。
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