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那抹冰冷的锐芒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算计、警惕和一丝跃跃欲试的痞气光芒。他再次扫视这间空旷、死寂的石殿,那些金属傀儡依旧遵循着固定的轨迹移动,发出单调的“咔嚓”声,仿佛对闯入者漠不关心。眼前的石门厚重冰冷,门上那个钥匙孔形状的凹陷如同嘲讽的独眼。而旁边墙壁上那个被暴力破坏、空空如也的暗格,则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事实——有人捷足先登,拿走了关键之物。
“嘿,有意思。”王小仙低声嘀咕,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爷我辛辛苦苦闯进来,倒成了给人家清场扫障碍的了?这便宜捡得,可不太地道啊。”
他并没有急于去检查那扇门或暗格,而是先小心翼翼地退到石殿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背靠冰冷的墙壁,缓缓坐下,看似在休息恢复,实则全力催动体内那枚得自神秘石碑、玄妙无比的因果道种。
“鸡哥,警戒四周,特别是咱们来的那个入口和那些铁疙瘩,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预警。”王小仙通过神识吩咐。鸡哥立刻扑棱着翅膀,悄无声息地飞上一根高大的石柱顶端,小眼睛锐利地扫视全场。
“黑爷,你感觉怎么样?还能感应到那股残留的气息吗?”王小仙又看向趴伏在身边、气息依旧萎靡但眼神已恢复几分凶悍的黑爷。黑爷低吼一声,鼻翼翕动,暗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疑惑,传递来模糊的意念:气息很淡,很杂,有股……阴冷死寂的味道,但又有点不一样,好像……被什么东西刻意遮掩过,而且离开有一会儿了,痕迹正在消散。
王小仙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将心神彻底沉入因果道种之中。朦胧的清辉自道种弥漫开来,并非向外扩张,而是如同最精细的触须,以他自身为中心,细细感知、捕捉、梳理着石殿内残留的一切“痕迹”——不仅仅是气息,还包括能量波动的细微差异、物体上残留的意念碎片、甚至是一丝一毫违背此地“常态”的违和感。
这不是简单的神识扫描,而是更高层次的“因果溯源”。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小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微微发白。这种精细到极致的推演,对神魂和灵力的消耗极大,尤其是在他伤势未愈的情况下。但他眼神却越来越亮。
“果然有古怪……” 他心中暗道。通过因果道种的感知,他发现了许多肉眼和普通神识难以察觉的细节:
暗格边缘的破损处,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腐蚀特性的阴寒能量,并非纯粹的幽冥死气,反而更像是一种……毒?或者某种特殊的破禁手法留下的痕迹。
石门前的地面上,有半个几乎被自身尘埃掩盖的、非常模糊的脚印,脚印很浅,显示对方身法轻盈,但脚印边缘的灵力残留却带着一种刻意“抹平”的痕迹,欲盖弥彰。
最重要的是,通过因果线那玄之又玄的牵引,他模糊地“看”到了一条极其淡薄、几乎要断掉的“线”,从破损的暗格延伸出来,并非指向石门,也不是指向他们进来的入口,而是……指向石殿另一侧一面看似完整无暇、布满斑驳刻痕的墙壁!
“声东击西?暗度陈仓?” 王小仙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玩得挺花啊。可惜,碰上了小爷我。”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那面墙壁上。乍一看,那面墙和其他墙壁毫无二致,同样布满岁月刻痕,覆盖着薄薄的灰尘。但在因果道种的视角下,那里有一丝极其微弱的空间波动残留,以及一道几乎完美的“视觉欺骗”禁制。这禁制并非为了防御,而是为了隐藏。
“嘿,哥们儿,手艺不错嘛,这伪装弄得,差点连小爷我都骗过去了。”王小仙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脸上露出那种市井混混发现同行小把戏时的戏谑表情,“可惜啊,你这扫地扫得不够干净,尾巴没藏严实。”
他并没有立刻去触动那面墙,而是先走到石门边,装模作样地研究了一下那个钥匙孔,还用手敲了敲厚重的石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嘴里嘟囔着:“啧啧,这门可真够结实的,没钥匙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