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内并非一片漆黑。随着王小仙的踏入,镶嵌在通道顶部和墙壁上的几颗早已黯淡的萤石,仿佛被他的灵力气息引动,勉强散发出昏黄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前路。通道向下倾斜,蜿蜒曲折,空气流通不畅,弥漫着陈腐的气息,但那股奇异的波动却时隐时现,仿佛在深处呼唤。
王小仙没有贸然深入。他先在入口附近仔细检查了一番。通道石壁开凿得颇为粗糙,布满了剑削斧凿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早已干涸、颜色发黑的疑似血迹,无声地诉说着此地曾经可能发生的激斗。地面积着厚厚的灰尘,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轻响。
“这地方……死过不少人啊。” 王小仙咂咂嘴,眼中却没有什么惧意,反而兴致勃勃。他全力催动因果道种,清辉在眸底流转,感知着空气中的能量流动和残留的因果痕迹。除了浓烈的死寂之气和驳杂的灵力残留外,那股奇异的波动源头似乎就在通道深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锋锐”与“沧桑”。
“有点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向内走去,同时将黑爷和鸡哥从灵兽袋中放出。一狗一鸡显然对这里的环境不太喜欢,尤其是黑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性呜咽,浑身毛发微微炸起,死死盯着通道深处。鸡哥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小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
“别紧张,以后这儿就是咱们的新家了,虽然破了点,但好歹是独栋!” 王小仙拍了拍黑爷的脑袋,又丢给鸡哥一颗灵谷,安抚着两个伙伴。他自己则更加警惕,暗中将几张防御符箓扣在手中。
通道并不长,约莫走了百丈,前方豁然开朗,是一个颇为宽敞的石厅。石厅约有十几丈见方,顶部更高,中央有一个早已干涸的小水池,四壁有数个石门紧闭的侧室,应该是修炼静室、丹房等功能区域。石厅角落散落着一些腐朽的蒲团、破损的器皿碎片,显然废弃已久。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石厅正对着入口的那面墙壁。那并非普通石壁,而是某种暗青色的金属质地,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剑痕!这些剑痕看似杂乱无章,但仔细看去,却又隐隐蕴含着某种玄奥的韵律,一股若有若无、却凌厉无匹的剑意残留在这些痕迹之上,让整个石厅的温度都仿佛低了几度,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
“嘶——好强的剑意!残留了不知多少年,竟然还有如此威势!” 王小仙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凝重。他
他能感觉到,若是修为不足者在此久待,恐怕心神都会被这残留剑意所伤。
同时,他怀中的轮回印,以及丹田内那枚一直沉寂的神秘残碑,在此刻同时传来了清晰的悸动!尤其是那残碑,仿佛遇到了同类般,散发出微弱的渴望与共鸣之意,目标直指那面布满剑痕的金属墙壁!
“这墙有古怪!轮回印和残碑竟然都对它有反应?” 王小仙心中一动,强忍着剑意带来的不适,缓缓走近那面金属墙壁。
越是靠近,那股锋锐的剑意越是强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无形剑气切割着皮肤和神魂。王小仙不得不运转灵力护体,同时将一丝心神沉入因果道种,尝试去“理解”和“捕捉”这些残留剑意中蕴含的意境。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无数模糊的身影在这石厅中练剑、搏杀,剑光纵横,杀气冲天。最终,所有的剑意、杀意、不甘、乃至一丝微弱的“道韵”,都凝聚在了这面墙壁之上,经年累月,形成了这独特的景象。
而轮回印的悸动,则带着一种“包容”、“承载”甚至……“吞噬”的意味,似乎想要将这些残留的剑意、杀意、乃至其中蕴含的因果,都吸纳、转化。那残碑的共鸣,则更倾向于“记录”、“镇压”和“溯源”。
“我明白了……” 王小仙眼中精光一闪,“这面墙,恐怕是这残剑峰历代洞府主人练剑、乃至生死搏杀时留下的印记集合!其中蕴含了复杂的剑意、情绪甚至残缺的剑道感悟!轮回印想吸纳这些‘痕迹’壮大自身?而残碑则想记录甚至解析其中的‘道’?”
这是个机缘!但也是个巨大的危险!一个不慎,就可能被这些混乱而凌厉的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