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一路谨小慎微,按图索骥,绝不敢有半分逾越!然……然就在弟子即将完成巡视,标注最后一处灵脉节点时,突遭数名黑衣蒙面人袭击!那些人修为高深,最低也是筑基中期,更有筑基后期高手带队!二话不说,便欲置弟子于死地!”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道玄真人与那阴鸷老者的神色。道玄真人依旧面无表情,而那阴鸷老者眼中则闪过一丝厉色。
“弟子修为低微,如何是那等凶徒对手?只得凭借身法周旋,且战且退,险象环生!” 王小仙语气带着颤音,仿佛重回当日险境,“至于仙魔渊方向异动……弟子彼时只顾逃命,哪敢细察?只觉身后远处似有恐怖气息爆发,天地灵气紊乱,吓得弟子魂飞魄散,更是拼命奔逃!至于同门陨落……弟子逃命途中,确见有黑衣人被……被那远方异动波及,瞬间化为飞灰,惨不忍睹!弟子还以为……还以为是与弟子一同遭袭的同门师兄……心中悲痛万分!” 他说到此处,甚至眼圈微红,演技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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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口雌黄!” 阴鸷老者厉喝一声,“你说是遭袭,可有证据?那些黑衣人现在何处?为何独你一人逃脱?”
王小仙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悲愤”:“长老!弟子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那些黑衣人凶悍异常,所用功法诡异,绝非善类!弟子能逃脱,全凭……全凭侥幸,以及顾长生、凌无双、苏清寒、王魈、赵明五位师兄师姐恰在附近执行其他任务,闻声赶来相助!若非五位师兄师姐仗义出手,弟子早已命丧黄泉!此事,五位师兄师姐皆可作证!至于黑衣人下落……除了被那远方异动波及陨落的,其余见势不妙,早已四散遁逃,弟子等修为有限,未能擒下,心中亦是懊悔不已!” 他巧妙地将“六合团”集体行动的事实,包装成了“恰巧路过,仗义相助”,并将未能擒获凶手的责任推给了对方实力和“意外”。
他话音一落,大殿一侧便站出三人,正是闻讯赶来的顾长生、凌无双与苏清寒(王魈、赵明或因其他缘由未至)。凌无双朗声道:“启禀道玄师叔,王师弟所言句句属实!我等确实在附近任务,察觉灵力波动异常,赶去时正见王师弟被数名黑衣人围攻,形势危急!我等出手相助,那些贼子见不敌,又逢仙魔渊方向异动,这才仓皇逃窜!王师弟能活命,实属万幸!” 他声若洪钟,自带一股令人信服的豪迈之气。
顾长生亦拱手道:“弟子可作证。彼时情况混乱,仙魔渊异动确有其事,气息恐怖,非我等所能窥探。王师弟受惊不小,能捡回一命已是不易。”
苏清寒虽未言语,但清冷的目光扫过全场,微微颔首,其态度不言而喻。
三人证词,与王小仙所言相互印证,顿时让那阴鸷老者脸色更加难看。他盯着王小仙,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却碍于道玄真人在场,不便发作。
道玄真人目光缓缓扫过王小仙与顾长生等人,沉默片刻,方才缓缓道:“如此说来,你遭袭是真,仙魔渊异动亦真,同门……或曰袭击者陨落,亦与尔等无直接干系?”
“弟子不敢欺瞒师叔!句句属实!” 王小仙连忙道,心中稍定。他知晓,有道玄真人在此,对方想凭此治罪,难如登天。关键在于,如何将此事定性为“意外”与“受害”,而非“失职”或“引发祸端”。
道玄真人又询问了几个细节,王小仙皆对答如流,将己方塑造成纯粹的受害者与侥幸生还者,将仙魔渊异动归结为不可抗力的意外事件。
最终,道玄真人淡淡道:“此事本座已知晓。王小仙遇袭之事,戒律堂会立案调查。至于仙魔渊异动,兹事体大,非你等所能涉及,亦非此次任务失职。然,任务区域临近禁地,终是犯了忌讳。罚你三月供奉,以示惩戒。尔等可还有异议?”
罚俸三月,不痛不痒,显然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王小仙心中明了,这是道玄真人基于规则下的平衡之举,既未完全偏袒林昊天一方,也未深究下去,维持了表面公正。
“弟子无异议,甘愿受罚!多谢师叔明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