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愿留下的,他也一一送出行:“路上小心,快点回去,给家人报个平安。”
看着俘虏们感恩戴德地离去,王当终于忍不住开口:“下次若是在战场上再遇见这些人,谁还能真刀真枪地动手?”
孙轻望着张远的背影,若有所思:“《孙子兵法》里说‘不战而屈人之兵’,今日我才算真正见着了。”
苏义也笑着补充:“先生的法子,总让人猜不透——但事后来看,都是有深远意义的。。”
往封龙山走的路上,孙轻和王当的惊讶就没断过。
路过一个小村庄时,见张远带着人马过来,村民们非但不躲,反而提着水桶、捧着窝头围了上来:“大伙喝点水!”
“这是俺家刚蒸的窝头,拿几个路上吃!”
有个老太太还拉着张远的手,絮絮叨叨问山上冷不冷,让他多穿件衣裳。
“这……这待遇,连王师都没有吧?”孙轻瞪大了眼。
王当撇了撇嘴:“换作官府的兵过来,村民们早吓得关门闭户了,哪还敢出来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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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山脚时,远远就看见一群村民候在路边,有老有少,手里都拿着扁担、箩筐。
见队伍来了,他们立刻迎上来,主动接过兵卒肩上的粮袋、兵器:“先生回来了!快把东西给俺们,俺们帮着运上山!”
张远也不推辞,从马背上卸下一小袋粮食扛在肩上,笑着说:“辛苦大伙儿了,咱们一起走。”
孙轻和王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他们虽也常说“与士卒同甘共苦”,却从不会像这样亲自扛粮,更别说让手下的兵卒看着自己干苦力。
可张远身边的兵卒对此却习以为常,有的还笑着和村民搭话,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两人没再多说,也各自扛起一袋粮食,跟了上去。
到了山上的关隘,孙轻才算明白为何张远敢据守此地——关隘建在两山之间的窄道上,左边是悬崖,右边是深谷,只容两人并行,虽不算雄伟,却占尽了地势优势。
“这般地形,就算来百万大军,也只能排队挨打,根本攻不上来。”孙轻赞道。
王当却皱着眉:“可要是被人堵住山下的出口,咱们就成了瓮中之鳖。”
孙轻:“得在旁边的山头分驻些人马,形成犄角之势才稳妥。”
“英雄所见略同!”张远刚把粮袋放下,喘着气笑道,“我们早就想在别处建立新的据点,就是人手不够。等会儿咱们坐下细聊,正好听听你们的主意。”
进了山寨,村民们早已烧好了稀粥,见孙轻、王当带着人进来,立刻端着粗瓷碗迎上来:“快趁热喝碗粥,暖暖身子!”
有个小姑娘还把一个烤得金黄的山芋塞到王当手里:“叔叔,这个甜,您吃!”
王当愣了愣,看着手里的山芋,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征战多年,还从没被人这么热情地对待过。
“山上条件苦,只能让大伙儿喝碗稀粥,委屈你们了。”张远略带歉意地说。
孙轻连忙摆手:“头领客气了,这年月,能有口热乎的就不错了,俺们不挑。”
吃饭时,孙轻和王当又发现了一件怪事:张远没有单独开小灶,而是和兵卒们一起排队打饭,碗里的稀粥和别人的一样,只有几粒米浮在上面。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除了他们这些新来的被让到前面先打饭,包括张远在内的“头领们”,都规规矩矩地排在队伍后面,没人插队,也没人搞特殊。
周围的兵卒和村民对此习以为常,还笑着和张远开玩笑:“头领,今天的粥比昨天稠点,是不是又‘借’着粮了?”
孙轻越看越困惑,凑到王当耳边低声说:“咱们这到底是到了‘土匪窝’,还是到了别的地方?
就算是圣人在世,也讲究个尊卑有序,可眼前这一切……实在让人看不懂。”
王当放下碗,望着远处和村民一起修栅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