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难得啊!”
“都是弟兄们一刀一枪硬拼出来的。”张远说,“日子虽然苦点,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总会越来越好的。”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一路走,一路聊。
张世平谈如何在山外建立秘密的联络点,如何发展可靠的线人;
苏双则讲怎样辨别消息的真伪,怎样用最低的成本,换取最有价值的情报;
张远则在一旁补充,哪些地方是官军的重点布防区域,需要重点关注。
从清晨到深夜,话题几乎不离那个即将诞生的情报机构,常常是篝火都快燃尽了,几人还在为一个细节争论不休,却越谈越投机,越聊越觉得心近。
快到红岩岭主峰时,忽闻一阵震天的呐喊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岗上,一群士兵在训练。
有的士兵在攀悬崖,手脚并用,动作敏捷如猿猴;
有的在山林中翻跟头、练格斗,招式迅猛如狸猫;
还有的扛着沉重的巨石奔跑,虽然粗气直喘,额头上渗着汗珠,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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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群猛士!好身手!”苏双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咋舌,“这般战斗力,怕是能抵得上朝廷的北军精锐了!”
张世平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转头对张远道:“不瞒首席,我们先前还藏了一批布匹,本是想等风头过了,运去塞外换马匹的。
如今既然到了这里,正好捐给弟兄们做几件衣服,也算是我等的一点心意。”
张远却笑着摆了摆手,语气诚恳:“心意我领了,真的。
但这布匹,咱们得按市价付钱买。”
撤退到太行山时,地方府库里的金银财宝都带到山上来了。
现在,缺衣缺粮,还真就不缺钱。
张远继续说:“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为一谈。人民军有人民军的规矩,不能坏了。”
张世平以为张远只是客气,于是劝:“首席,我们现在已是人民军的一份子,哪还分什么公和私?这真是我们心甘情愿的,绝不是什么虚情假意!”
“苏兄,你觉得呢?”张远没有再看张世平,而是转头问苏双。
苏双沉吟了片刻,低声道:“大哥,我觉得首席说得在理。
咱们做了一辈子买卖,讲究的不就是‘公平交易、你情我愿’吗?
不如这样,咱们定个价,他们按价付钱,这样两边都敞亮,谁也不欠谁的。”
张世平眼睛一转,立刻明白了苏双的意思,也笑着打圆场:“还是苏老弟聪明!那我定价,一文钱!这总行了吧?”
“这可不行。”张远的语气瞬间严肃起来,眼神也变得认真,“正因为是自己人,才更不能伤了自己人的利益。
今日开了这个头,明天有豪杰来投奔,捐了几匹战马,咱们是不是也得白拿?
后天有工匠来投,献了几件利器,咱们是不是也得免费征用?
长此以往,谁还敢把自己的家底交给咱们?谁还愿意真心实意地跟着咱们干?”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郑重地说道:“大家放心,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正式立下规矩,用条文的形式,保障所有商人的私有财产——
只要是通过合法途径得来的,谁也不能强取豪夺,哪怕是我这个首席,也不行!
不光是你们,山里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士兵、农民还是工匠,他们的合法权益,都受这规矩的保护。
张兄、苏兄你们有这心意,就帮我们培养人才,出谋划策,把我们现在的公有产业管好。”
张世平、苏双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们在外面之所以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不就是因为“有钱”成了罪过吗?
官府想抢就抢,说抄家就抄家,根本没有什么“私有财产”可言。
可在这里,他们主动送上门的东西,人家不仅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