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免费进咱们自己办的书院读书识字！”
话音刚落，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议论声像春潮般涌起来：
“真的？生娃还送鸡送蛋？这可太好了！”
“俺家娃明年就够岁数了，真能去书院认字？”
“刘姑娘说得对！俺家丫头片子手巧，将来学织布肯定比小子强！”
大家脸上都漾着真切的笑意，看向刘兰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与期盼。
张远正看得入神，忽然瞥见人群后方，张青背着半满的药篓，正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微微低着头，目光落在刘兰身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又有些不好意思往前凑，那模样，活像个偷偷跟着先生听课的小学生，专注里透着点拘谨。
“这张青，”张远低声对令狐娇道，“倒是对咱们这些‘俗务’也挺上心。”
令狐娇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我看他不是对政务上心，是对咱们的刘兰姑娘上心才对。”
张远笑了笑，没接话，转身道：“好了，先不说这个，正事要紧，去看看那个‘可疑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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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犯人的山洞在村寨尽头的隐蔽山坳里，洞口守着两名赤卫队员，见是张远和令狐娇，立刻挺直了身子，抬手行礼。
进了洞，虽说是临时关押之处，却收拾得干净，地上铺着干草，角落里还放着个陶罐盛着清水，不见寻常监牢的污秽。
角落里坐着个汉子，身形干瘦，骨架却撑得开，显露出几分藏不住的挺拔。
见有人进来，他只微微抬了抬眼皮，既没瑟缩求饶，也没咋咋呼呼，反倒用一种平静中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扫过令狐娇，最后稳稳落在张远身上。
当他的目光与张远相遇时，那汉子浑浊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张了张嘴，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张首席。”
看这气度，不似奸细，反倒像个谋士或使者。
张远暗自揣摩着对方身份，对那干瘦汉子略一拱手，语气平和：“倒是怠慢先生了。”
说着便对身旁士兵吩咐，“先带这位先生去沐浴更衣，取身干净衣裳来。”
令狐娇在一旁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用得着这么客气？瞧他来路不明，十有八九是奸细。”
张远转头看向她：“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自然是严刑拷打，逼他说出背后的主子！”令狐娇说得干脆。
“唉，不必如此。”张远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沉缓，“我给你八个字——”
“别跟我提字，我不识字。”令狐娇毫不客气地打断，眼神里带着点执拗。
“额……你懂意思就行。”张远无奈地笑了笑，放缓了语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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