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涿郡刘备在此。”
那世家子弟急得跳脚,咒骂:“你们怎么这么笨!错失良机!”
“再嚷,俺一矛怼死你!”张飞怒目圆睁,吼声如雷,那世家子弟顿时吓得噤声,缩到了一旁。
孙轻立马停住脚步,他自然知道刘关张的大名——他的老战友苏义,便是死于关羽那把青龙偃月刀下。
他心头一凛,立刻丢下手头的农具,召集士兵迅速列阵,神情凝重。
许许多多百姓、官员也拿着武器、农具,挤进了队伍之中,一起面对刘备。
两军对峙,气氛瞬间紧张。
刘备上前几步,扬声道:“孙将军,天下分崩,百姓困苦,皆因叛逆四起,扰乱朝纲。
你若能放下武器,归顺朝廷,我虽人微言轻,但必尽力托人向朝廷举荐,岂不比做这叛逆强?”
孙轻亦催马向前,淡然一笑:“刘玄德,你不懂。人这腰杆一旦真正挺直,就再也弯不下去,更不会轻易下跪。”
他目光扫过对面阵前,“你们三兄弟骁勇善战,我深知之,可这中山国的民心,从来不在你们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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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抬手示意身后,“你瞧瞧这满城百姓——他们尝过了能做主的日子,还会愿意退回从前,再过那种任人宰割、连喘口气都要看人脸色的生活吗?”
话音刚落,人群中骤然起了变故。
十几个往日里对孙轻毕恭毕敬的“农官”与“乡老”,竟猛地抽出藏在衣襟下的短刃,朝着他暴起扑来。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孙轻一向信任粮官李义,此刻他目露凶光,嘶吼着直扑过来:“孙贼!拿命来!”
此人是本地大族李家的旁支,当初带着族人主动归顺,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说要弃暗投明,跟着人民军过好日子。
孙轻念他办事麻利,又熟悉本地情况,对他深信不疑,许多要务都交给他打理。
此刻,李义眼中哪还有半分归顺的诚恳,只有刻骨的仇恨和贪婪的疯狂。
保护将军!赤卫队员们反应过来,怒吼着扑上去。
眼看李三的短刀就要刺入孙轻的后心,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农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死死地挡在了孙轻面前。
噗嗤!
短刀深深刺入了老农的胸膛。老农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单薄的粗布衣衫,重重地倒了下去。
他是城西的王老汉,家里的地全靠孙轻派来的人帮忙开垦,儿子也进了扫盲班。
他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这个孙将军是好人,不能让好人被杀。
孙轻自己也没能完全躲开,双手、双脚被划开一道道大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粗布短打。
杀!为老王报仇!赤卫队员们红了眼,疯了一样冲上去,与刺客们扭打在一起。
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让对面的刘备三人也惊呆了。
刘备猛地勒住缰绳,当看到那个老农舍身相护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一生标榜仁义,眼前这种背叛与牺牲的强烈对比,让他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关羽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丹凤眼死死盯着那些行凶的。
张飞气得哇哇大叫,丈八蛇矛在手中作响。奶奶的!这群龟孙子真不是东西!背后偷袭,算什么好汉!
赤卫队员们将刺客剁成肉泥,簇拥着满身是血的孙轻缓缓后退时,刘备才终于松开了攥得发白的缰绳,缓缓吸了一口气。
他抬眼望向孙轻,恰好对上对方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溃败的怯懦,只有被背叛后的冷冽,以及一丝似有若无的、对他立场的诘问。
这一眼短暂却沉重,让刘备刚平复的心头,又泛起一阵说不清的闷堵。
他始终没有下令追击撤退的孙轻。
一名世家子弟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指着他的鼻尖怒斥:“我们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