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怔。来投军的豪杰不少,女子领头的却罕见,更让他心头一动的,是“貂蝉”这两个字——太过熟悉,熟悉到让他下意识皱起了眉。
他的失神落在貂蝉眼里,让她眸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失望,随即又掩了下去。
她却不知,张远的怔愣并非因她的风姿,而是满心翻涌的疑惑:这个搅动了汉末风云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貂蝉姑娘快快请起。”张远定了定神,侧身避让,不肯受她这一拜,“既是来投人民军,便是自家兄弟姐妹,不必多礼。”
貂蝉起身,示意身后的随从掀开马车帘子,指着里面的东西,柔声说道:“这些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有军中急需的药材,还有些日用杂物,愿尽数捐给人民军。”
张远扫了一眼,瞳孔微缩——药材确实是急需之物,可马车角落里,竟堆着不少金银珠宝,珠光宝气,价值不菲。
“药材我们收下,按市价结算,只是府库暂时拮据,需给姑娘打张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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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至于这些金银珠宝,是姑娘的私产,人民军有规矩,绝不收受私赠,还请姑娘收回。”
貂蝉愣住了,面纱下的眉头轻轻蹙起,语气里带着几分错愕:“这……首席何必如此见外?些许薄礼,不成敬意。”
“不是见外,是规矩。”张远摇头,目光坦然地看着她,“无论谁来投奔,都得守这个规矩。姑娘若不嫌弃,随我入关,咱们细说人民军的规矩。”
进了关隘,貂蝉摘下了面纱。
一瞬间,屋内仿佛亮了几分——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肤若凝脂映雪,唇若丹砂点绛,确是张远见过的女子里,容貌最出挑的一个。
可张远的目光只是平静一扫,便移开了视线,径直问道:“姑娘方才说来自祁县?”
貂蝉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抹浅影,语气带着几分真切的感慨:“妾本是祁县王家的婢女。前些日子赵将军率军北上,王家曾设宴招待,妾有幸在席上献舞,见过赵云将军与赵霜将军。”
“哦?你见过子龙和赵霜?”张远追问。
“正是。”貂蝉抬眼,眸子里闪着光亮,“尤其是赵霜将军,身为女子却能领兵作战,沙场杀敌,妾当时便心生敬佩。
近来并州局势动荡,王家举家南下投奔河南尹王允大人,妾感念人民军男女平等,便向家主请辞,带着些同样向往此地的同乡来了。
家主仁慈,不仅应允,还赠了这些财物,盼我们能在此安身。”
“姑娘能来,我们自然欢迎,来了就是自家兄弟姐妹。”张远笑了笑,语气温和,心里却转得飞快。
祁县王家,南下投奔王允——倒合情合理,王允本就是祁县望族。
前因后果串起来,看似天衣无缝,可最不合理的,恰恰是“貂蝉”这个名字,以及她这份“恰到好处”的投奔。
张远端起茶杯,指尖抵着杯沿,暗自思忖:另一个时空里,正是这个女子,以连环计搅动董卓与吕布的关系,改写了一时的局势。
如今她这般“慕名而来”,扮作向往平等的独立女子,未免太过巧合。
不用说了,必定是王家安插的棋子无疑。
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个荒诞却又让人心头发沉的念头:历史上吕布刺董卓的戏码,会不会换个模样,落在他和赵云身上?
他甩了甩头,把这荒唐的念头压下去,抬眼看向貂蝉,笑容依旧平和:“姑娘一路辛苦,先歇息几日。至于投人民军的事情,我们按规矩安排,定不会亏待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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