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大河滔滔,身后生机勃勃,再想到眼前的局势,教员的诗词自然而然涌上心头,他轻声吟道:
“风云突变,军阀重开战。
洒向人间都是怨,一枕黄粱再现。
红旗跃过汀江,直下龙岩上杭。
收拾金瓯一片,分田分地真忙。”
一直等到正午时候,望着远处驶来的一艘渡船。
渡船缓缓靠岸,跳板搭稳后,二司的同志先跳了下来,快步走到张远身边,压低声音禀报:“首席,人带来了,一路平安。”
张远颔首,目光落在随后登岸的两人身上。
那男子不过十五六岁年纪,面色苍白,此人正是被董卓废黜、贬为弘农王的刘辩。
身旁女子素衣沾尘,却难掩眉宇间的沉静温婉,眼底藏着一丝刻在骨子里的端庄气度——即便历经颠沛,这份曾居深宫的从容也未被风霜磨去,她正是始终陪伴刘辩的唐姬。
两人立在码头,望着眼前陌生的天地:道路上人来人往,远处城池方向,隐约飘来孩童清亮的欢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又看向那个衣着朴素、却让随行人员肃然敬畏的男子,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张远上前两步,微微颔首,拱手道:“两位一路辛苦,人民军欢迎你们。”
与此同时,颍川一处雅致宅院,郭图正对着郭嘉长吁短叹。
他本是袁绍麾下谋士,袁本初一死,便成了无主孤臣。
“贤侄,你觉得我投效曹孟德如何?”
郭嘉端坐案前,神色一本正经,语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曹孟德?倒算是个能容人的雄主。”
“那你呢?”郭图紧追不舍,“你才智卓绝,何不与我同往,共谋一番大业?”
郭嘉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我还想再潜心读两年书,不急着出仕效力。”
隔壁的长社县,徐庶一身粗布短打,脸上沾着些许泥污,趁着暮色悄然潜回村口。
只见自家屋舍亮着油灯,前两年搬来的张婶正坐在院中,与母亲闲聊着家常。
他屏息立在墙角,直到张婶起身告辞,母亲关上门扉,才轻叩房门,闪身而入,对着堂中老母下跪而拜。
母亲!”
徐母见是儿子归来,先是一愣,随即快步上前,颤抖着双手扶起他,声音哽咽:“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年,你在外受苦了……”
她一边说,一边细细打量着儿子,生怕他少了半分周全,转身便要去灶房热饭,“饿坏了吧?娘这就给你弄点吃的。”
“母亲,孩儿不饿。”徐庶拉住母亲的手,喉头酸涩,“让您牵挂,是孩儿不孝。”
徐母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复杂又疼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听闻你已更名为向民?”
“是。”徐庶垂首低声道,“孩儿为友报仇,失手杀人,虽出于义,却也触犯律法,只能隐姓埋名,避祸四方。”
徐母的握着儿子的手微微收紧,语气也添了几分凝重:“我儿,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为何要隐姓埋名?
若律法不能伸张正义,反倒助长恶行,那便是恶法!
遵守这样的法,反倒是助纣为虐!人活天地间,当以真名立身,哪能因恶法而畏畏缩缩、藏藏躲躲?”
徐庶浑身一震,猛地抬眸望向母亲,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母亲……”
徐母神色稍缓,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不过你这‘向民’二字,倒还算有几分意思。心向百姓,不负天地道义,也算没辜负为娘的教导了。”
“啊?”徐庶惊得下意识出声,眼底的错愕更浓,心里翻江倒海:
过去母亲明明教我重名节、守忠义,凡事以纲常礼法为先……
喜欢红色三国:一介布衣的汉末革命路请大家收藏:()红色三国:一介布衣的汉末革命路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