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约是一百贯,她有嫁妆,每年能收息三四千贯。当了正妃,月银涨到二百贯钱,嫁妆的收息却没大增加。如今看来,还比不过普通官宦人家的收入呢。
吴王妃忽然想到,青衣君不就是前六弟妹嘛。都跟六皇弟和离了,父皇不但给了青衣君的封号,还给了青衣山下的小高地建祠堂。父皇太偏心了,都是儿媳妇,自己给吴王生儿育女的,不但没得过封赏,连个好脸色都没得着过。
吴王妃闷闷不乐了两天,肚子里的坏水就活泛了。王侍郎过继给本家王子安了,而王善一虽然死了,还是王院长家的千金,两个人就不算是兄妹关系。王侍郎根本没有资格管青衣君祠的事,他利用青衣君祠种花养鸟发大财,就不大合理。这种事自己虽然管不着,可王院长和他的两个庶子可以接管啊。那三个人没什么大能耐,肯定守不住,自己娘家出手要合作,他们不敢不从。到时候就是个无本买卖,卖了钱,除掉维护成本,五五开,他们还不得乐死。钱到杨家人手里,自己再分一半,皆大欢喜。
王院长被英王家说动,想接手青衣君祠,王侍郎让人给王院长送年礼时,他就开始闹腾了。王守仁把年礼扔了一地,让来人叫王善先来见他,把青衣君祠今年的收入给他送来七成。长庚有些不知所措,灰溜溜回去跟王侍郎汇报。王侍郎一听就气笑了,王院长这是闹什么幺蛾子,又是谁怂恿他什么吗?
王侍郎带了两个近随上了王院长家的门,王院长劈头盖脸就是:“王善先,你我早已断亲,你不是老夫的儿子,可王善一还是老夫的女儿,跟你也没啥关系了。青衣君祠是陛下赐给我家女儿的,当然应该由老夫掌管。限你到年底把青衣君祠整理好,过了正月十六交接给老夫和两个儿子。不然,老夫告你强占别家财产,治你的罪。”
王侍郎忍着气:“王院长,您不要异想天开了,妹妹自从出嫁,就是夫家的人。跟夫家和离,也没有返回娘家,得了陛下的封号,就是单独立户。就算名义上还是您的女儿,您也没资格管她的一切。本官也没有那个权限,可是长孙夫人委托在下代管,卖花的钱,都拿来扩建青衣君祠的建筑和购买用具了。准备慢慢发展,有些地方要维修,有些地方还要完善。”
王院长气坏了,把手里的茶盏朝王侍郎扔过去。就有长孙夫人气哼哼地走近,劈头把手里的一本文书扔到王院长脸上。王院长一看就有些傻眼,那是陛下盖了印的特许书。
长孙夫人早料到会有今天,去年就让王侍郎求见史贤妃,送上大礼,恩准青衣君单立女户。史贤妃多聪明啊,她一琢磨就知道什么意思,她回都城有一段时间了,也听说过当初梁王妃的事,心里还嗟叹过呢。看了一眼礼单,让人把那串彩色珍珠的大珠链拿过来,在颈上比划一下,满意地笑笑。又拿过一串红玛瑙的手链,对着光线看了看,成色不错。还有一套硬金镶嵌紫黄双色水晶的头饰,很别致。另外,还有二百两黄金送上。收了人家大礼,当然知道拿人手软的道理,史贤妃撺掇着皇帝同意了王侍郎的请求。
长孙夫人指着王院长骂道:“青衣君祠怎么来的?封号是本夫人和兄长跪在皇帝面前求来的,地皮是皇帝赐下的,主殿是梁王给的赔偿钱盖起的,吾儿善先也出了一大笔钱。你生前没管女儿的死活,死后建祠更没出一分钱,这会儿说你是青衣君的父亲,要占青衣君祠,你咋那么大脸呢?不惭愧吗?”
王院长气愤:“胡说,老夫不管她死活,她能长那么大?没有老夫当礼部尚书,她能嫁给梁王殿下?她与夫婿处不好,是她无能,是梁王品性有碍,老夫又有什么法子?虽说,盖祠堂时没出钱,青衣君的嫁妆可是王家出的,不都用到建祠上了,怎么能说老夫没出钱?”
王侍郎起身扶着母亲入座,母子二人瞪着王院长,王院长就有些出虚汗。王侍郎问:“王院长,虽然咱们断亲了,还是一个王姓,您实话告诉在下,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接手青衣君祠了?可是有什么人在后面怂恿或胁迫?”
王院长没办法,只好说是英王家大管事跟他说,要他接管青衣君祠,然后两家合作,利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