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长孙兰说起他们长孙家有祖训,四十无子方能纳妾,韩五娘分外满意。长孙家后宅干净,关系单纯,家风甚好。
安平公主也知道了,长孙兰从小跟着父兄习武,学全了长孙家一百三十六路枪法,还跟着出身武林的大舅父学了些拳脚功夫。
不过,长孙兰喜欢读书,十四岁考上秀才,十七岁侥幸考上举人。后来参加过一次进士科,没考中,不过成绩还好,成了国子监的举监生,准备明年三月底参加进士科考试。
韩五娘侧目看女儿,小丫头脸都红了,眼睛水汪汪的,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看来,母女的审美差不多,当娘的一眼能看中的,姑娘也是一眼相中。这长孙兰也怪知情识趣的,还文武双全,要是能对盼盼好,其他的无可挑剔。
上元节时,长孙兰来接安平公主一起去赏灯。小情侣在前面走着,护卫和侍女远远跟在后面。那天下起了雪,安平公主穿着红色的袍服,披了斗篷,内里是羔羊皮,外面是红色羊毛呢子的面,领子和帽兜边上沿着白狐狸毛,把小脸衬得娇俏可人。
长孙兰穿着玄色大氅,转圈绣金色回字纹,黑貂皮的毛领,把人衬得玉树临风。这一对人站在一起,显得分外般配,路人不断投来赞叹的目光。
上元节来看灯的人特别多,人头攒动,热闹极了。
人群中,一个身高过人的女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不远处那对情侣。她穿着白色氅衣,头上戴着娇黄色雪帽,瓜子脸形,五官娇艳明媚,但面色苍白,正是上官夫子的嫡次女,上官云。她的侍女同情地看着小姐,心中暗骂长孙兰不是个东西,是个见异思迁之辈。
这边几个人的目光太灼人,长孙兰终于往这边看过来,发现是上官云。他略有些尴尬,自己给自己加强心理建设,自己没有对不住上官小姐。上官夫子虽然说了,他没敢应承,说是回去问过父母再说。
上官云借口给父亲送亲手采摘的果子,在夫子家的前厅见过一面,想来是相看。虽然喜欢上官小姐的外貌,不过,自己出于谨慎,没好意思挑破。怕万一父母不答应,耽误人家姑娘的名声,自己以后就不好意思见夫子了。
上官云上前去装成偶遇,打了个招呼:“长孙公子,您也来看灯啊,这位姑娘是您家的亲戚吗?”
长孙兰皱眉,点点头又摇头,歪头对安平公主道:“公主,这位是国子监上官夫子的女儿,之前在老师家里见过一面。”
安平公主抬眼看了一眼漂亮过头的上官云,心中有一丝危机感,这女子是什么意思?不过是长孙兰老师的女儿,勉强可以称一声小师妹,看这神情有异,难道有男女之情不成?
长孙兰对上官云道:“上官师妹,这位是安平公主,韩夫人的掌上明珠。太公有意让师兄与公主结亲,家里已经写信告诉祖父和父母了。”
安平公主一听,心中马上痛快了,对呀,本公主可是长孙家长辈看中的,跟那镜台自献的可不一样。不由寻思,有人争,说明长孙兰优秀。
上官云回家就哭闹了一场,把灯会上遇见长孙兰的事情说了。那人之前见了自己,眼神中的惊艳非常明显,虽没有当场应承,却是彼此眉目传情。他说要回禀父母,再做答复,不过几个月,就变了心思。如今攀上了安平公主,再不提前尘往事,实在是见异思迁之辈。
上官夫子叹口气,劝女儿:“不必生气,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姑娘长得花容月貌,又学富五车,咱找更好的就是了。”
上官云的母亲魏氏愤愤不平:“看大人说的,眼下哪还有比长孙兰条件更好的人?就是有,咱们家也攀不上啊。”
上官夫子道:“那你说怎么办?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当初只是试探,人家也没有正面答应,家长更是一无所知。如今人家攀上条件更好的女子,咱们也不能硬抢。”
魏氏道:“他负咱们的女儿,咱们得断了他的前程,替咱们女儿出气。”
上官夫人叹气:“不好吧,断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不过些许小事,你看他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