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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付出了将城市近乎十分之一区域化为焦土和废墟的代价后,拉普兰德率领的中央撕裂者先锋,终于如同烧红的楔子,狠狠钉入了特里蒙的最核心区域——中央行政区。这里的建筑更加宏伟,街道也更加宽阔,但此刻,华丽的浮雕被弹孔覆盖,平整的路面被炮弹炸出深坑,绿化带燃着熊熊烈火。
也正是在这里,在这片被称为“英雄广场”的、原本矗立着哥伦比亚开国元勋雕像的开阔地(如今雕像早已坍塌,只剩下基座),浑身浴血、疲惫不堪却气势如同燃烧般的“中央撕裂者”残部,与从北部城区强行突入、同样伤亡惨重但眼神如同冻土般坚硬的“北境利爪”先锋,历史性地会师了。
没有想象中的欢呼雀跃,没有劫后余生的感慨。双方士兵,无论是跟随着狂岚般的拉普兰德,还是追随着如山岳般的鲁格,此刻只是用布满血丝的眼睛互相看了一眼。那眼神中,有对彼此惨烈状态的默然,有对战斗到底的认可,但更多的,是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如同两支在荒野中追踪同一猎物的狼群,在最终合围的时刻,不需要任何交流,便自然而然地调整方向,将最后残存的力量,共同指向了那座矗立在行政区尽头、虽然在硝烟中显得有些残破,却依然象征着哥伦比亚最高权力的白色建筑——总统府。
最后的战斗,围绕着这座宏伟建筑展开。总统卫队,这支哥伦比亚最忠诚也是最精锐的部队,进行了最顽强的抵抗。他们依托坚固的大理石墙体、精心设计的交叉火力点和临时构筑的街垒,战斗到了最后一兵一卒。自动铳的射击声、源石技艺的爆炸声、垂死者的呐喊声和建筑破碎的轰鸣声,交织成一首毁灭的终曲。
拉普兰德亲自带队冲击正门,她的剑光如同银色的旋风,所过之处,残肢断臂与破碎的武器四处飞溅。鲁格则以其无可匹敌的蛮力,直接撞碎了总统府侧面的围墙,用庞大的身躯为后续部队开辟了通道。库汗凝聚起最后的力量,引导着前所未有的粗大雷霆,狠狠轰击在建筑主体上,引发剧烈的爆炸和冲天烈焰,大块的建筑材料混合着人体残骸从高处坠落。
当拉普兰德一脚踹开那扇雕刻着哥伦比亚国徽、已然被爆炸冲击波弄得扭曲变形的厚重橡木大门,踏入硝烟弥漫、一片狼藉的总统办公室时,里面只剩下几名誓死不降的军官和文官的尸体。他们有的围坐在被破坏的全息投影设备旁,有的手持佩剑倒在破碎的窗边。象征着总统权威的巨大办公桌翻倒在地,文件散落得到处都是,被溅落的鲜血染红。哥伦比亚总统本人,据一名濒死的军官断断续续的咒骂中透露,在最后时刻,通过一条极其隐秘的逃生通道,乘坐高速飞行器逃离了即将彻底陷落的首都。
拉普兰德没有去理会那些尸体,也没有去寻找那并不存在的逃生通道。她径直走到那巨大的、可以俯瞰小半个城市的落地窗前——昂贵的防弹玻璃早已碎裂,只剩下扭曲的金属框架。窗外,是弥漫不散的硝烟,是燃烧的建筑,是脚下广场上层层叠叠的尸骸。她缓缓举起了手中那柄已然砍出无数缺口、仿佛随时会断裂的佩剑。
她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宣告胜利的言辞。
但下一刻,所有能够看到这一幕的“狼群”士兵,无论是广场上目睹她身影的,还是通过残存的通讯设备接收到这一画面的,都自发地、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从胸膛深处发出了那标志性的、宣告胜利与毁灭的呐喊:
“即为狼群!!!”
这呐喊声,不再是单一的咆哮,而是汇聚了北境的冷酷、中央的狂岚、南线的诡谲,以及所有狼群士兵意志的洪流。它如同最终审判的钟声,沉重地、狂暴地回荡在特里蒙这座沦陷之都的上空,穿透硝烟,越过废墟,也通过各种或明或暗的渠道,传遍了整个泰拉世界,敲击在每一个聆听者的心上。
哥伦比亚首都,特里蒙,这颗泰拉大陆的经济、科技与政治明珠,在经历了堪称史上最惨烈、最残酷的攻防战后,正式宣告沦陷。城市超过百分之四十的区域被彻底摧毁,平民伤亡不计其数,守军几乎全军覆没。而“狼群”也为此付出了极其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