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攻击型雷狼,以及相当一部分“源爪”术士部队,对维多利亚的登陆场、滩头阵地以及至关重要的后勤补给船队,发动一场不顾己方损失、旨在彻底摧毁对方登陆能力的疯狂空袭!
于是,在哥伦比亚西海岸上空,爆发了自特里蒙战役以来最惨烈的空中绞杀战。维多利亚经验丰富的舰载机飞行员们,驾驶着性能卓越的战机,与如同蝗虫般扑来的帝国“掠食者”、以及在那雷暴中穿梭自如、释放着毁灭性能量吐息的雷狼们,展开了日以继夜的搏杀。天空终日被爆炸的火光、导弹的尾烟和源石技艺的光芒所笼罩,不断有燃烧的战机或巨兽的残骸拖着浓烟坠入大海。尽管维多利亚海军航空兵表现出了极高的素养,给帝国空军造成了重大损失,但库汗亲自引导的、仿佛无穷无尽的雷霆风暴,以及“掠食者”战机那种近乎自杀式的攻击浪潮,还是逐渐掌握了战场制空权。登陆部队的推进在失去可靠的空中掩护和面临持续不断的空中打击后,很快陷入了停滞,伤亡数字急剧上升,后勤补给线也变得岌岌可危。而在陆地上,同盟的进攻部队则陷入了帝国最为熟悉的“狼群”战术泥潭之中——小股“狼牙”部队利用复杂地形不断进行渗透、袭扰、分割包围,专门攻击后勤车队和指挥节点,而“荒原之息”鲁格那庞大的身影被调往西线关键地域后,其存在本身就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叹息之壁,让任何大规模的正面进攻都变得异常艰难和代价高昂。
“自由之剑”行动,最终未能达成其夺回战略主动权、缓解玻利瓦尔压力的核心目标。在付出了惨重的人员和装备损失后,维多利亚的登陆部队在勉强维持了数月后,不得不冒着巨大风险,在帝国空军的持续骚扰下,狼狈地撤出了那个已经成为死亡陷阱的桥头堡。陆地上的攻势也早已锐气尽失,转入了僵持的防御态势。这次失败的反击,不仅未能扭转战局,反而进一步暴露了“反狼同盟”在缺乏统一高效指挥体系、面对帝国新型战术组合与顶级个体武力(狼主)时的无力与不适应,也让维多利亚国内本就存在的反战和悲观情绪开始蔓延。
罗德岛的困境与“影子合作”的钢丝绳
在叙拉古帝国日益增长的阴影笼罩下,罗德岛的处境变得前所未有的艰难和微妙。
根据那份被迫签署的盟约条款,罗德岛不得不向帝国控制区——首先是仍然处于半废墟状态、秩序靠铁腕维持的特里蒙——派遣了数个由资深医疗干员组成的“合作”小组,并依照规定,“共享”了部分被认定为“非核心”、“非敏感”的医疗数据与流行病学统计报告。这些医疗小组在帝国“战时经济督管衙门”指派的、眼神冷漠且权力极大的“督管官”严密监视下开展工作,行动范围受到严格限制,与外界的通讯受到审查,其工作重心被强制转向优先救治帝国伤兵、为帝国服务的工程师和技术人员,以及那些被帝国标记为“对秩序重建有贡献”的特定人群。对于广大在战火和压迫中苦苦挣扎的普通感染者和市民,他们所能提供的救助变得杯水车薪,甚至需要冒着风险秘密进行,这让许多秉持着救死扶伤初心的医疗干员感到无比痛苦和道德上的煎熬。
更让罗德岛核心管理层感到屈辱与警惕的是,帝国“督管衙门”以及其背后的帝国科学院,开始以“深化合作、共同研发”为名,不断地、得寸进尺地向罗德岛索要关于高效源石病抑制剂(尤其是对“曙光”系列后续研究的任何进展)、战场快速伤口愈合技术、大规模心理创伤干预、乃至用于稳定士兵精神的药物配方等研究成果。这些要求的军事用途指向性极其明确,无异于要求罗德岛将其积累的医学智慧,直接贡献给帝国的战争机器,用于维持其军队的战斗力,甚至可能用于开发更可怕的生物或精神武器。
阿米娅承受着内外交困的巨大压力。对外,她必须在帝国官员日益苛刻的要求与隐含的威胁之间艰难周旋,试图为罗德岛争取哪怕一丝喘息的空间和最低限度的自主性;对内,她需要不断安抚那些对盟约深感不满、士气持续低落、甚至公开表示质疑的干员,努力维系着罗德岛作为一个整体的凝聚力,防止其在内部的重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