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狼性的残忍与暴戾。他们冲进富丽堂皇的贵族宅邸,将数代积累的财富洗劫一空,肆意破坏着他们无法理解的艺术品,凌辱甚至杀害敢于反抗的居民。零星的抵抗在各个街区爆发,随即招致帝国军队更残酷的镇压。火焰开始在城市中蔓延,浓烟遮蔽了天空。
乌萨斯的士兵则表现得更加“系统化”和冷酷。他们优先占领工厂、仓库、银行、政府机构等重要设施,如同对待猎物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接管和清点。对于平民,他们大多抱以漠视的态度,但任何被视为威胁的行为,都会招致毫不留情的武力清除。他们的坦克碾过街垒,也碾过来不及躲避的平民尸体,冰冷的钢铁履带上沾满了血肉碎屑。
皇宫所在的中央区域,爆发了最为激烈的战斗。残存的维多利亚近卫军和一些死忠贵族,依托宫殿群的坚固建筑,进行了最后的、绝望的抵抗。拉普兰德亲自指挥了对皇宫的总攻,战斗从花园打到长廊,从大厅打到塔楼,每一步都沾满了鲜血。最终,当拉普兰德一脚踹开维多利亚王座厅那沉重的、雕刻着狮鹫徽记的大门时,里面只剩下几个面色惨白、瑟瑟发抖的文官和内侍——维多利亚的王室成员和大部分核心贵族,早在城破前,就已通过秘密通道撤离,据说前往了其在海外的领地。
拉普兰德看着那空荡荡的、华丽无比的王座,脸上没有丝毫征服者的喜悦,只有一种近乎虚无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她追求的似乎是战斗本身,而非这冰冷的权力象征。她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部下接管这里,自己则转身走向了依旧枪声大作的窗外,俯瞰着这座正在被她和她的“盟友”共同吞噬的城市。
双帝会晤——废墟上的分赃
伦蒂尼姆陷落的三天后,城市内的枪声和爆炸声虽然仍未完全平息,但大规模的、有组织的抵抗已经基本停止。叙拉古和乌萨斯的军队,大致划分了控制区域,一种紧张而脆弱的“平静”降临在这片巨大的废墟之上。
会面的地点,选在了伦蒂尼姆中心广场边缘、一座幸存的、具有古典主义风格的宏伟建筑——胜利女神大殿。这里曾是维多利亚举行盛大阅兵和庆典的场所,如今,大殿前的广场上遍布弹坑、废弃的武器和来不及清理的尸体,残破的维多利亚旗帜在焦黑的地面上无力地飘动。而大殿本身,则被两队泾渭分明的士兵严密把守:一队是身着灰黑色野战服、眼神桀骜凶狠的叙拉古“狼牙”近卫军;另一队则是穿着厚重土黄色大衣、神情冷峻如同冰原冻土的乌萨斯内卫部队。
下午三时,在低沉而压抑的号角声中(分别属于两国),两位决定泰拉大陆北方命运的人物,几乎同时抵达了大殿门口。
一方,是乘坐着特制的、布满战火痕迹的“头狼”指挥车抵达的拉普兰德。她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沾染了血污和尘土的帝皇礼服,银白的长发略显凌散,狼首帝冠下的脸庞带着连续征战留下的深深疲惫,但那双猩红的眼眸,却如同淬火的刀锋,锐利得令人不敢直视。她没有携带过多的随从,只有几名最精锐的狼卫,以及如同影子般跟随在她身侧、浑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电弧的“雷爪”库汗。她身上散发出的,是沙场血腥与个人武勇混合而成的、原始而强大的压迫感。
另一方,则是从一辆庞大、厚重、如同移动堡垒般的乌萨斯重型装甲车中走出的乌萨斯帝国代表——并非皇帝本人(乌萨斯皇帝通常不会亲临如此危险的前线),而是帝国最高统帅部副总参谋长,同时也是乌萨斯北方集团军群的总司令——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卡图科夫大将。他是一位典型的乌萨斯高级将领,身材高大魁梧,穿着笔挺的、挂满勋章的深绿色将官礼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和军人特有的冷硬。他的眼神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深邃而难以揣测。在他的身后,跟着几名神情肃穆的参谋军官和身形壮硕如同巨熊的乌萨斯内卫军官。
两人在布满裂纹的胜利女神大殿的台阶前相遇。
没有热情的寒暄,没有虚伪的客套。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未散的刺鼻气味,以及一种近乎实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