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附庸?”谢拉格的代表冷冷道,“看看维多利亚、莱塔尼亚、乌萨斯!它们的文化、它们的自主,还剩下什么?附庸的尽头,就是被彻底消化吸收!喀兰的雪山,绝不向豺狼低头!”他的话语带着雪山般的决绝。
拉特兰的代表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悲悯:“信仰与律法,不容于帝国的‘永恒秩序’。但正面的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们或许需要……更智慧的周旋,在坚守教义的同时,寻找共存的可能?或者,等待……”
“等待什么?等待帝国完成整合,然后像碾死虫子一样碾死我们吗?”萨尔贡的使者语气激烈,“沙漠的子民不怕死,但我们不能白白送死!我们需要的是切实可行的计划,是能够伤到它们的武器,或者……找到它们的弱点!”
伊比利亚的代表声音沙哑:“我们的海岸线……也在面临威胁。海嗣的灾难未平,帝国的阴影又至……我们需要援助,而非空谈。”
米诺斯的学者叹息:“难道泰拉的未来,只剩下冰冷的钢铁与永恒的血色?就没有一丝属于艺术、哲学与……人性的空间了吗?”
阿戈尔的技术官始终沉默,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他才用毫无波澜的语调说:“数据模型显示,以现有可观测的军事、经济、科技差距,任何形式的正面军事对抗,成功率低于百分之零点三。生存概率最高的路径,是技术隐匿与深海规避。”他的话语,给本就低迷的气氛又泼了一盆冷水。
莱茵生命的主管推了推眼镜:“我们在某些领域的研究或许……能提供一些反制手段。但需要时间,海量的资源,以及……共享所有参会者的相关技术数据。”他提出了一个敏感且困难的要求。
企鹅物流的代表则笑了笑:“我们只负责送货,偶尔……也送点消息。据我们所知,帝国的‘修养期’,可一点都不平静。内部整合的矛盾,新占领区的暗流,还有……某些技术可能带来的不可控风险,都在积累。”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罗德岛的代表赫默身上。她承受着众人的注视,缓缓站起身,声音平静却带着沉重的力量:
“罗德岛……身处风暴眼。我们目睹了帝国的崛起,也……被迫参与了其中。”她的话语中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我们可以明确的是,帝国的强大,是全面的,是系统性的。单纯的军事对抗,确实希望渺茫。”
她顿了顿,环视众人:“但是,没有任何体系是完美无缺的。‘永生’的技术是否真的毫无代价?‘战神之血’的稳定性是否如帝国宣传那般牢靠?庞大的疆域与复杂的民族矛盾,是否真的能被冰冷的秩序彻底压制?帝国的‘修养’,正是在试图解决这些问题。而这,或许……就是时间留给我们的,唯一窗口。”
她没有提出具体的方案,但她的话,像是一根投入死水的针,刺破了纯粹的绝望,暗示了某种可能性——不是正面击败,而是从内部寻找裂痕,等待时机。
会议陷入了更深的争论与权衡。联合?如何联合?谁为主导?利益如何分配?技术如何共享?对抗?如何对抗?资源从何而来?目标又是什么?妥协?又能换来多久的安宁?
这是一场没有答案的会议,却是一次必要的摊牌。它清晰地揭示了面对叙拉古帝国这座庞然大物,剩余势力之间的分裂、恐惧、现实考量与残存的抗争意志。统一的战线远未形成,但种子已经播下。未来道路的抉择,将取决于帝国下一步的动作,以及这些势力能否在绝望中找到超越分歧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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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外界为未来焦头烂额之际,风暴的中心——神圣叙拉古帝国,正以其独有的、高效而冷酷的方式,进行着一场静默的蜕变。其“修养期”内展现出的发展势头,让所有窥探者感到心惊肉跳。
经济突飞猛进:
帝国强行整合了原维多利亚的金融体系、莱塔尼亚的魔法工坊、乌萨斯的重工业基地以及哥伦比亚的部分科技产业。一条以“神陨之城”为核心,连接各大主要行省和资源产地的超级经济动脉被迅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