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气息?
星啸的毁灭感知是何等敏锐?她仔细“品味”着那股气息,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荒谬的猜想,如同闪电般劈入了她的意识。
月殇……这个一直以来以秩序和理性着称的帝国高层,她此刻表现出的状态,并不仅仅是简单的被蛊惑或精神崩溃。那种与终末命途的高度共鸣,那种对存在意义的根本性质疑,那种仿佛要拥抱万物终结的虚无倾向……再加上她本身所具备的、连星啸都不得不承认的强大精神力与潜力……
这分明是……唯有深度契合“毁灭”与“终末”这两大指向终结的命途,并且达到极高层次的存在,才有可能在特定刺激下显露出的本质特征!
一个惊人的可能性浮现在星啸脑海中:
难道月殇……这个帝国的秩序扞卫者,其真正的本质,或者说她潜藏至深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命途烙印,其实是属于他们这一边的?她并非是被终末蛊惑,而是被终末“唤醒”?她……极有可能是一位尚未完全觉醒的、同时与毁灭和终末命途相关的……绝灭大君?!
这个猜想让星啸那充斥着毁灭欲望的心中,都泛起了一丝奇异的涟漪。如果这是真的……那简直是纳努克大人麾下最绝妙的一步暗棋!是秩序阵营内部孕育出的、最甜美的毁灭果实!
星啸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而充满期待的弧度。她不再关注与归寂缠斗的德克萨斯,毁灭的视线牢牢锁定了“镜海号”中的月殇。
“有趣……太有趣了……”星啸低沉的声音如同星核的爆裂,“看来,这场盛宴,还为我们准备了一份意想不到的……‘厚礼’。”
她抬起手,一股远比归寂更加纯粹、更加霸道的毁灭力量开始凝聚,目标并非摧毁,而是……捕捉,以及,加速那个“觉醒”的过程。她要亲自验证这个大胆的猜想,将这颗潜在的、危险的种子,彻底催熟,纳入毁灭的麾下!
德克萨斯察觉到了星啸的意图,心中警铃大作,但归寂那如同附骨之疽般的缠斗,让她根本无法脱身。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星啸那足以湮灭星辰的力量,如同巨大的暗影,朝着毫无防备的月殇笼罩而去。
月殇的命运,似乎正站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十字路口。是最终被秩序拉回,还是在毁灭与终末的合力下,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甚至显露出其自己都未知的、恐怖的真正面目?帝国的秩序,又该如何应对这来自内部核心的、突如其来的致命危机?局势的复杂与险恶,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