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吻堡的黄昏与糖渍浆果)
办公室内的时间仿佛被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拉长了,又仿佛只是凝固了一瞬。塞法利亚紧紧抱着拉普兰德,像是要将过去十几年缺失的依靠一次性弥补回来。拉普兰德起初的僵硬逐渐被一种陌生的、略带无奈的情绪取代,她最终没有推开,只是任由塞法利亚抱着,那只落在妹妹背上的手,也由最初的轻拍,变成了有些别扭的、静止的支撑。
过了好一会儿,塞法利亚才像是终于汲取够了力量,缓缓松开了手臂。她后退一步,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和一丝窘迫,熔金般的眼眸不敢直视拉普兰德,迅速低垂下去,整理着自己略微凌乱的衣领和发丝。
“对……对不起,姐姐,我失态了。”她的声音恢复了部分平日的冷静,但尾音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拉普兰德看着她这副迅速重新戴上“族长”面具,却又难掩底下慌乱的样子,嗤笑一声,语气依旧带着那份特有的慵懒和玩味:“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刚才扑过来的力气可不小。”她活动了一下被勒得有些发麻的肩膀,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桌面,“看来我们的族长大人,日子过得也没屏幕上看起来那么风光。”
塞法利亚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苦涩,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她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些:“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姐姐,德克萨斯小姐,你们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说了还叫突然吗?”拉普兰德理所当然地反问,她走到沙发边,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双腿习惯性地架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在龙门待腻了,过来看看你这‘新叙拉古’到底搞出了什么名堂。”她顿了顿,银灰色的眼眸瞥向塞法利亚,“顺便看看某个小鬼,是不是真的像信里说的那样,快被文件埋没了。”
塞法利亚的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烫了一下。她走到拉普兰德对面的沙发坐下,姿态重新变得优雅,但紧绷的脊背却在不经意间松弛了许多。“让姐姐见笑了。”她轻声说,目光终于敢落在拉普兰德脸上,带着一丝真实的暖意,“你们能来,我很高兴。”
一直沉默地站在门边的德克萨斯,这时也走了过来,在拉普兰德身边坐下。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存在那里,却无形中给这个空间带来了一种奇异的稳定感。
“族长,”老管家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恭敬地询问道,“是否需要准备茶点?”
塞法利亚正要点头,拉普兰德却抢先开口:“有酒吗?最好是烈的。”她看了一眼塞法利亚,“再给这小鬼弄点甜的,看她那脸色,跟几天没吃饭似的。”
塞法利亚脸颊微热,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对管家点了点头:“按姐姐说的准备吧。另外,通知下去,今晚所有非紧急事务全部延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管家躬身退下,临走前,目光再次不易察觉地扫过并排坐在一起的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以及神色间明显轻松了许多的塞法利亚,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欣慰的光芒。
很快,酒和点心送了上来。拉普兰德毫不客气地拿起那瓶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叙拉古烈酒,直接对瓶喝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德克萨斯则要了一杯清水。塞法利亚面前,则放着一碟精致的、淋着深紫色糖浆的浆果挞,旁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加了蜂蜜的花草茶。
“尝尝看,”塞法利亚将浆果挞往拉普兰德那边推了推,“这是用领地新送来的野生浆果做的,味道还不错。”
拉普兰德瞥了一眼那过于精致的点心,没什么兴趣地移开目光,继续喝着她的酒。“甜腻腻的,没劲。”
塞法利亚也不强求,自己用小叉子取了一小块,送入口中。甜腻的糖浆和微酸多汁的浆果在口中化开,确实带来了一丝抚慰。她小口吃着,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对面瘫在沙发里、浑身散发着慵懒和不羁气息的拉普兰德,以及旁边安静得像一座冰雕的德克萨斯。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安宁感,笼罩着她。窗外,叙拉古的黄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