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疲惫、杀意与不可动摇的坚韧气息,让所有目睹者都为之窒息,心生敬畏,乃至恐惧。
没有欢呼,没有询问。接应的狼族战士迅速而默契地展开警戒,并带来了干净的饮水和初步的医疗支持。联合观察员们则开始小心翼翼地勘察现场,收集那些破碎的装备残骸,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凝重。
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没有理会旁人,抽完那支烟,将烟蒂随手碾灭在焦土中。拉普兰德活动了一下依旧有些刺痛的手臂,看向德克萨斯:“能走吗?”
德克萨斯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拉普兰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这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她们登上了叙拉古的接应车辆,拒绝了进一步的医疗检查,只想尽快离开这片充满阴谋与血腥的土地。车辆在颠簸的道路上疾驰,将北境的荒凉与混乱远远抛在身后。
---
玉京,叙拉古使馆。
气氛比北境更加凝重。饲夜、塞法利亚和斥罪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关注着北境的每一点动向。当接到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成功摆脱拦截、并与接应部队汇合的消息时,塞法利亚几乎虚脱般松了口气,但随即又为她们身受重伤(情报语)而揪心不已。
使馆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当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等候在厅内的所有人都瞬间屏住了呼吸。
震撼。
无比的震撼。
她们身上的衣物破损不堪,沾满了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血污和干涸的泥泞,散发着浓烈的血腥、火药和汗水混合的气味。拉普兰德银色的长发纠结在一起,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左臂缠着的绷带渗出些许暗红。德克萨斯的情况稍好,但脸色苍白,右颊的血痕已然结痂,灰蓝色的眼眸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但那份冰冷的锐利却丝毫未减。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们的气质。那是一种真正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见惯了死亡与背叛后,沉淀下来的、近乎漠然的平静,以及平静之下汹涌的、未曾熄灭的杀意。她们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将北境的血色风暴带回了这间雅致的使馆。
塞法利亚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她再也无法维持族长的矜持,几步冲上前,熔金般的眼眸中充满了心疼与后怕,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姐姐!德克萨斯小姐!你们……你们没事吧?”她想要伸手去触碰拉普兰德受伤的手臂,又怕弄疼她,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拉普兰德看着妹妹这副样子,脸上那冰冷的线条似乎柔和了一瞬,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烦躁取代。她没有回答塞法利亚的关心,而是目光越过她,直接落在饲夜身上,银灰色的眼眸中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这就是你们搞出来的‘联合政府’?”她的声音不高,却像鞭子一样抽在空气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宪章?规则?呵……背后下黑手的虫子一只没少!”
她抬起那支没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和德克萨斯满身的血污泥泞。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摆在台面下的东西!乌萨斯明面上的刀子,不知道哪里来的阴沟里的老鼠,还有那些躲在后面看戏、巴不得我们死光的混蛋!”她的语气越来越冷,越来越厉,“你们在玉京跟那群家伙玩文字游戏的时候,我们差点被埋在北境的冻土里!”
她猛地向前一步,逼近饲夜,那身经百战的恐怖杀气毫无保留地压了过去,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低了温度。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狗屁大局,什么政治算计!”拉普兰德盯着饲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次的事情,没完!那些敢伸爪子的,有一个算一个,我要他们把爪子连同脑袋,一起给我吐出来!”
她的宣告,如同狼王对侵犯领地者的最终审判,带着血腥的笃定。
塞法利亚被姐姐的怒火吓得后退了半步,眼中充满了担忧,却不敢再轻易开口。斥罪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法典。连一向冷静的饲夜,在拉普兰德那纯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