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责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责任……”拉普兰德咀嚼着这个词,嘴角扯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但这次嘲讽的对象似乎模糊不清。她转过身,银灰色的眼眸直视着塞法利亚那熔金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此刻映照着她的身影,也映照着窗外庞大而复杂的城市。
“塞法利亚,”拉普兰德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笨拙的认真,“跟我回龙门吧。”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塞法利亚耳边炸响。她彻底愣住了,瞳孔微微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拉普兰德。回……龙门?和姐姐一起?离开这一切?
有那么一瞬间,巨大的、几乎无法抗拒的诱惑攫住了她。逃离这无尽的文件、争吵、责任,回到那个相对简单、甚至可以和姐姐拥有真正“私人”时间的地方……这个念头如同甘泉,滋润着她干涸疲惫的心田。
她看着拉普兰德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玩笑,只有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似乎……还有一丝她从未在姐姐眼中见过的、类似“邀请”甚至……“请求”的东西?
内心的天平剧烈地摇晃着。权力的滋味?她从未沉醉其中,这只是一种不得不背负的枷锁。对叙拉古未来的蓝图?那是她的心血,是她证明萨卢佐、证明自己价值的战场。但……亲情呢?这刚刚品尝到、如同偷来的糖果般珍贵的温暖……
时间仿佛凝固了。塞法利亚能看到拉普兰德眼中那细微的、几乎不存在的期待,如同风中残烛,似乎随时会熄灭。她也能看到姐姐身上那与这间办公室、与整个叙拉古格格不入的自由野性。
最终,塞法利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抹因为诱惑而亮起的光芒在她眼中慢慢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坚定的色彩。她慢慢地,摇了摇头。
“姐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很快稳定下来,“我……不能现在走。”
拉普兰德眼中的那点微光瞬间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了然的冷漠,以及……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失落。
塞法利亚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她急忙解释道,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急切的澄清:“不是因为我贪恋这里的权力!姐姐,你明白的。萨卢佐家族刚刚站稳,叙拉古百废待兴,内部还有残余势力虎视眈眈,外部……乌萨斯、‘冥滩’的残余,甚至联合政府内部,都未必真的偃旗息鼓。我现在离开,就是将你和我好不容易打下、守护的这一切,置于危险的境地。这是责任,我……无法推卸的责任。”
她抬起头,熔金般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以及一丝对姐姐理解的渴望:“我回去,但不是现在。等我……等我把叙拉古带上正轨,等找到一个合适的、足以扛起萨卢佐和叙拉古未来的继承人,我会卸下这一切。我会去龙门找你。我保证。”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拉普兰德的意料。
她一直以为,塞法利亚是喜欢这种执掌权柄、运筹帷幄的感觉的。就像那些叙拉古旧时代的家族话事人一样,沉醉于权力带来的控制和荣耀。她提出邀请,更多是出于一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冲动,或许是想把妹妹从这看似光鲜、实则束缚的牢笼里“解救”出来?她从未想过,塞法利亚背负的,并非对权力的醉心,而是名为“责任”的沉重枷锁。
反而……塞法利亚此刻展现出的冷静、权衡与承诺,更像是一位深思熟虑的“姐姐”,在安抚她这个任性妄为、只想追逐自由的“妹妹”。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拉普兰德心头。有意外,有不解,还有一丝……自嘲。她们是血亲,是姐妹,流淌着相同的血脉,却仿佛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对彼此的理解,浅薄得可怜。
“……随便你。”拉普兰德移开视线,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淡,仿佛刚才那片刻的认真和邀请从未发生。但她没有立刻离开。
塞法利亚看着姐姐侧脸上那略显僵硬的线条,心中酸涩与温暖交织。她上前一步,伸出双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