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外。”她顿了顿,灰蓝色的眼眸看向拉普兰德,“而且,这对塞法利亚也是一种保护。”
最后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拉普兰德烦躁的壁垒。她看向塞法利亚,看到妹妹眼中那平静之下隐含的、对她决定的期待,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或许连塞法利亚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如释重负——如果姐姐成为皇帝,那么过去聚焦在塞法利亚身上的许多目光和压力,自然会转移。
拉普兰德沉默了。她讨厌束缚,讨厌规则,但她不傻。她明白德克萨斯话中的分量。一个无需付出任何实质代价(在她看来,出席个典礼不算代价),就能同时巩固国家、提升自身威望、还能庇护妹妹的“交易”……似乎,并不亏?
她纠结地拧着眉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狼。最终,她猛地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看向塞法利亚和德克萨斯:“说好了!只是挂名!不用我管事?不用我整天待在那个鬼地方?”
塞法利亚点头:“宪法条款会明确规定,受联席会议和元老会监督。”
德克萨斯也淡淡补充:“企鹅物流的工作,可以照常。”
拉普兰德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像是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带着一种壮士断腕般的悲壮(夸张版):“……行吧!为了塞法利亚,为了叙拉古……老子就当这个劳什子皇帝了!”她嘴上说得勉强,但眼底深处,似乎也有一丝对于“萨卢佐一世”这个名号带来的、别样刺激的……隐秘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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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叙拉古的感觉对塞法利亚而言是复杂的。新沃尔西纳比她离开时更加繁华,街道整洁,秩序井然,一种蓬勃的朝气弥漫在空气中。然而,她是以“前执政官”、新任“亲王”的身份归来,而非这里的主宰。这种身份的转变,让她既感到轻松,又有一丝微妙的怅惘。
对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来说,则简单得多。拉普兰德依旧是那副看什么都新鲜又带着点不耐烦的样子,德克萨斯则保持着惯有的警惕与冷静。
加冕典礼的筹备紧锣密鼓而又高效。饲夜和斥罪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狼主们虽然未曾直接现身,但他们的默许本身就是最大的支持。来自泰拉各大主流媒体、各方势力的观察员齐聚新沃尔西纳,无数镜头对准了这座焕然一新的城市,等待着见证叙拉古历史性的一刻。
典礼当天,天空湛蓝如洗。经过重新修葺、融合了现代设计与狼性图腾元素的帝国宫前广场,人山人海,旌旗招展。叙拉古的新国旗——银底上咆哮的黑色狼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塞法利亚和德克萨斯作为最重要的观礼者,站在高台一侧。塞法利亚穿着专门为她设计的亲王礼服,保留了萨卢佐家族的银边纹饰,但款式更加简洁利落,衬托出她挺拔的身姿和沉静的气质。德克萨斯则是一身剪裁合体的、带有叙拉古风格的深色礼服,依旧是一贯的清冷模样,只是腰间象征性地佩戴了一柄礼仪短剑。
当拉普兰德出现时,全场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她并没有穿着传统意义上繁复华丽的皇袍,而是一套特制的、融合了帝王元素与战斗服饰特点的“帝皇礼服”。主体为庄严的玄黑色,边缘以暗金线绣着咆哮的狼首与叙拉古群山纹章,肩甲与护臂的设计保留了战斗服的实用感,披风是如鲜血般的暗红色,在她身后猎猎作响。她依旧散着那头不羁的银发,脸上没有刻意摆出的威严,只有一丝被万众瞩目时的不耐烦和……隐藏在眼底的、如同即将踏上战场般的兴奋。
她在礼官的引导下(过程略显僵硬),走过长长的红毯,登上高台。饲夜作为首席执政官,代表联席会议与元老会,捧起那顶由最顶尖工匠打造、镶嵌着巨大源石与稀有金属、造型如同狼牙交错的沉重皇冠。
“拉普兰德·萨卢佐,你是否愿意宣誓,成为叙拉古帝国皇帝,守护这片土地与它的人民,尊奉宪法,作为国家之象征?”饲夜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传遍了整个广场。
拉普兰德撇了撇嘴,用只有近距离几人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