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受拉普兰德肆无忌惮的发言已经快到极限了,尤其是这家伙还毫无自觉地把自己也拖下水作为“对比案例”。
终于,在拉普兰德还想就“抑制剂与自然发泄的优劣对比”发表更多高见时,德克萨斯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她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看拉普兰德一眼,径直走回了她们的卧室。
“砰!”
几秒后,卧室门被打开,一个枕头带着风声被精准地扔了出来,直接砸在了还在喋喋不休的拉普兰德脸上,力道不轻。
“今晚你自己睡,”德克萨斯冰冷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直到我消气为止。”
说完,卧室门被更重地关上,甚至还传来了内部反锁的“咔哒”声。
拉普兰德被枕头砸得懵了一下,她把枕头从脸上扒拉下来,看着紧闭的卧室门,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玩砸了。
她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类似于闯祸后的慌乱。她丢开枕头,一个箭步冲到卧室门前,开始毫无形象地拍门:
“德克萨斯?德克萨斯!开门啊!”
“我错了!我乱说的!”
“亲爱的?并肩王殿下?开开门嘛!”
“我保证以后不乱说了!真的!”
“德克萨斯——!”
然而,无论她怎么拍打、怎么用各种称呼(从“亲爱的”到“并肩王”,语气从耍赖到哀求)哄劝,门内都毫无动静,仿佛里面根本没有人。只有塞法利亚还能隐约听到,门内传来极其轻微的、德克萨斯收拾东西的细碎声响,显然是在用行动表明“此事没有商量余地”。
拉普兰德趴在门上听了半天,最终绝望地确认,今晚自己是进不去了。她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地转过身。
她看了看客厅里唯一能睡觉的地方——那张不算宽敞的沙发。又看了看坐在餐桌旁,已经恢复平静、正小口喝着水,眼底却带着掩饰不住笑意的塞法利亚。
拉普兰德哀嚎一声,认命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枕头,重重地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沙发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晚安,姐姐。”塞法利亚放下水杯,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
“晚安……”拉普兰德有气无力地回应,把脸埋进带着德克萨斯常用洗发水清冷香气的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补充了一句,“……可恶。”
塞法利亚起身,收拾好餐桌(下意识地按照过去的标准检查了一遍是否整洁),然后走向自己的房间。在关上房门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客厅。
只见她们叙拉古帝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凶名赫赫的“萨卢佐一世”皇帝陛下,此刻正像个小媳妇一样,委屈巴巴地蜷缩在对于她的身高来说显然有些短小的沙发上,银灰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开,一条腿还因为无处安放而尴尬地悬在沙发扶手外。而把她赶出卧室的,正是她亲自册封的、“位同帝尊”的一字并肩王。
这幅画面实在是太具有戏剧性,也太……温馨了。塞法利亚终于忍不住,唇角弯起了一个清晰的、带着暖意的笑容。她轻轻关上房门,将客厅里拉普兰德偶尔传来的、翻身的窸窣声和细微的嘟囔隔绝在外。
躺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床上,塞法利亚想着刚才那混乱又好笑的一幕,想着姐姐那吃瘪的样子,想着德克萨斯那看似冷酷实则精准的“制裁”,心底那片因为过往责任和孤独而冰封的角落,似乎又被融化了一点点。
原来,所谓家人的牵绊,并不仅仅是血脉相连和责任共担,也可以是像这样,充斥着打闹、玩笑、无伤大雅的“迫害”和带着温度的“惩罚”。而她们那位强大不羁的皇帝姐姐,原来在并肩王面前,也只不过是个会被赶去睡沙发的……“妻管严”?
这个认知让塞法利亚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起来。或许,这就是她选择来到龙门,选择这种“平凡”生活所追寻的,最真实、最鲜活的一部分。至于发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