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了一件松垮的黑色背心和一条作战裤,银灰色的头发比之前更加凌乱不羁,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和颈侧。她脸上带着一种饱食餍足后的慵懒和显而易见的得意,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痞气十足的笑意。她的指尖,同样夹着一支燃着的香烟,看牌子是龙门本地一种比较烈性的款式。
而紧接着,德克萨斯也走了出来。
她似乎刚刚匆忙套上了一件拉普兰德的白色衬衫,衬衫下摆长及大腿,遮住了大部分风光,但裸露在外的修长双腿和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隐约可见的锁骨与肌肤,依旧带着事后的暧昧痕迹。她深蓝色的发丝不像平日那般整齐,有些潮湿而凌乱地披散着,脸上还残留着未完全褪去的红晕,眼神比起平时,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事后的倦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满足。她的手里,也拿着一支烟,是与拉普兰德同款的那一种。
三人,隔着不到两米的阳台距离,在深夜的微光与缭绕的烟雾中,猝不及防地相遇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塞法利亚夹着烟的手指僵在了半空,熔金般的眼眸因为惊愕而微微睁大,刚刚有所降温的脸颊再次以惊人的速度烧了起来。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以这种方式,与事件的两位主角碰个正着!尤其是她们此刻的状态……简直就像是刚刚那场“激烈战役”最直接的证据展示!
拉普兰德显然也看到了她。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那双银灰色的眼眸里迅速闪过一丝惊讶,然后那惊讶立刻被一种更加浓厚的、毫不掩饰的促狭和得意所取代。她非但没有丝毫尴尬,反而大大方方地朝着塞法利亚的方向,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嘴角咧开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甚至还带着点“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炫耀意味。
而德克萨斯,在看清阳台另一边站着的是塞法利亚,并且对方显然也将她们二人此刻的状态尽收眼底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了一些,随即又以更快的速度涌了上来,连耳尖都变得通红。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或者把衬衫领子拉得更高些,但最终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平日里清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眼神闪烁着,有些狼狈地避开了塞法利亚的视线,低头猛吸了一口烟,试图用烟雾掩饰自己的窘迫。那强装镇定却明显慌了手脚的样子,与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德克萨斯判若两人。
一时间,三个阳台,三个人,三缕袅袅升起的青烟,构成了一幅极其微妙而尴尬的画面。
最终还是脸皮最厚、也最无所顾忌的拉普兰德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用一种带着沙哑和事后慵懒的嗓音,懒洋洋地开口道:“哟,还没睡呢,塞法利亚?” 那语气平常得仿佛只是在走廊上碰面打招呼,如果不是她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得意和戏谑,塞法利亚几乎要以为刚才隔壁那场“暴风骤雨”只是自己的幻觉。
塞法利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烟递到唇边,轻轻吸了一口,借此动作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上一点调侃,尽管心跳依旧如擂鼓:“……被一些……‘噪音’打扰了,出来透透气。”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拉普兰德,又飞快地掠过旁边几乎要把自己缩进阴影里的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闻言,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显得餍足而愉悦。“哦?噪音?”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银灰色的眼眸瞥向身旁的德克萨斯,意有所指地说,“我觉得挺悦耳的啊,对吧,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夹着烟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有些发白。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拉普兰德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羞恼和警告,但在接触到拉普兰德那戏谑又带着无限包容的目光时,她的气势莫名地弱了几分,最终只是咬着下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闭嘴,拉普兰德。” 声音依旧带着事后的些许沙哑,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力的娇嗔。
塞法利亚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那点尴尬莫名地被一种混合着好笑和无奈的情绪冲淡了些。看来,姐姐的“赔罪”方式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