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上的羁绊。她们是彼此的镜子,也是彼此的刀鞘,激烈碰撞,却又严丝合缝。
而她塞法利亚,是拉普兰德的妹妹。这份血缘关系,定义了她们之间的界限,也决定了她们互动的方式。拉普兰德会保护她,会为她出头,会用她粗鲁的方式关心她,但这与对待德克萨斯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对拉普兰德而言,德克萨斯是伴侣,是对手,是同行者;而她塞法利亚,是需要被庇护的血亲,是责任,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弱点”。
认清这一点,并不轻松,甚至伴随着一种钝痛,像是将一颗生长错位的牙齿,生生拔除。但拔除之后,那空落落的牙槽,虽然暂时不适,却为正确的生长留出了空间。
她不再回避拉普兰德偶尔(在她看来)过于亲昵的肢体接触,比如揉乱她的头发,或者拍打她的后背,但她会开始学着用更加自然、属于妹妹的方式回应——比如无奈地躲开,或者小声抱怨。她不再因为德克萨斯在场而感到不自在或刻意回避,反而会尝试着与她进行一些简单的、关于龙门天气、或者某本书籍的平淡交流。德克萨斯的态度依旧是清冷的,但塞法利亚能感觉到,那冰冷之下,并无恶意,甚至有一丝对她努力尝试“正常化”关系的默许。
一天傍晚,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因为一个任务的细节在客厅里发生了争执。声音不大,但语气激烈,充满了火药味。这在她们之间是家常便饭。塞法利亚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听到声音,她放下书,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感到紧张或试图调解,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听到拉普兰德暴躁的低吼,听到德克萨斯冰冷的反驳,听到东西被不小心碰落的声音……然后,争吵声戛然而止。接着,是一段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再然后,是拉普兰德一声带着挫败和妥协的粗重喘息,以及德克萨斯走向厨房、打开冰箱的细微声响。
过了一会儿,拉普兰德推开塞法利亚的房门,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银灰色的头发更加凌乱。她手里拿着两罐啤酒,将其中一罐不由分说地塞到塞法利亚手里。
“喂,陪老子喝一个。” 她语气生硬,像是在下达命令,然后自顾自地在塞法利亚床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背靠着床沿,仰头灌了一大口。
塞法利亚看着手中冰凉的啤酒罐,又看了看拉普兰德那副明显需要发泄又不想独自待着的别扭样子,心中一片澄明。姐姐不是在向她寻求安慰或建议,她只是需要身边有一个“自己人”的存在,一个无需解释、无需伪装、可以让她暂时放下与德克萨斯争执时那份紧绷的、属于“家人”的空间。
她沉默地打开啤酒,在拉普兰德旁边坐了下来,学着她的样子,背靠着床沿。她没有问争吵的原因,也没有试图开导,只是小口地喝着那苦涩的液体。
拉普兰德也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喝酒。房间里只剩下啤酒罐轻微的碰撞声和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窗外,龙门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将房间映照得光怪陆离。
过了许久,拉普兰德才低低地骂了一句:“……德克萨斯那家伙,真是……”
她没有说下去,但塞法利亚能听懂那未尽的抱怨背后,并非真正的怨恨,而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认命和更深层次的羁绊。
“姐姐,” 塞法利亚轻声开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你和德克萨斯小姐……这样,很好。”
拉普兰德喝酒的动作顿住了,她有些愕然地侧过头,银灰色的眼眸在霓虹灯的映照下闪烁着不解的光:“……哈?”
塞法利亚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对面墙壁上晃动的光影,语气平静而肯定:“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虽然看起来总是吵吵闹闹,甚至动手……但那就是你们。独一无二,无法复制,也……不容介入。”
她顿了顿,终于转过头,迎上拉普兰德探究的目光,熔金色的眼眸里清澈见底,不再有往日的迷惘和挣扎,只有一种历经痛苦后的释然与清醒。
“我以前……不太明白。产生了一些……错误的念头。” 她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