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灼热的欲望光芒,如同被强行掐灭的火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消散。她身体的紧绷和颤抖也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速袭来的、沉重的虚弱和麻木。
她软软地瘫倒在拉普兰德怀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只剩下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喘息,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风暴,耗尽了她的所有生命力。
浴室里,那浓郁到令人窒息的信息素,也开始如同退潮般,缓缓减弱。
危机,似乎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拉普兰德紧紧抱着怀中虚弱不堪、意识模糊的妹妹,感受着她逐渐平息的颤抖和降低的体温,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只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沉重的疲惫和后怕。
德克萨斯拔出针头,将空的注射器扔进垃圾桶,动作依旧冷静。她看了一眼相拥的姐妹二人(尽管姿态狼狈),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波动,稍纵即逝。
“抱她回房间休息。” 德克萨斯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带着不容置疑的指示,“观察情况。如果出现严重不良反应,立刻通知我。”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这片刚刚经历过一场无声战争的、弥漫着残余信息素和血腥气的战场,并顺手关上了浴室的门,将空间留给了那对血脉相连、刚刚从悬崖边缘被强行拉回的姐妹。
拉普兰德低头,看着怀中仿佛破碎人偶般的塞法利亚,一种混合着心疼、庆幸和更深层次无力的复杂情绪,在她心中弥漫开来。
风暴暂时平息了,但因此带来的创伤和改变,或许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