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一种极度压抑的、如同暴风雨前死寂般的平静中又过去了几日。公寓里的每个人都像走在钢丝上,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那脆弱的表象。塞法利亚将自己更深地埋入书本和沉默之中,试图用理性的壁垒隔绝那日益汹涌的情感浪潮和无处不在的尴尬。拉普兰德则变得更加暴躁易怒,像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将大部分时间消耗在任务、酒精和毫无意义的破坏性行为上(比如修理她那永远也修不好的武器,或者徒手拆卸一些可怜的家具),竭力逃避着德克萨斯那无声的催促和塞法利亚那令他心慌意乱的存在。
德克萨斯依旧是那个最冷静,也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存在。她如同一个最有耐心的猎手,或者说,一个正在执行最终方案的工程师,冷静地观察着,计算着,等待着最佳的“执行”时机。她清楚地知道,仅仅依靠那晚僵硬尴尬的同床是远远不够的。腺体移植后的塞法利亚需要更强烈的、更直接的刺激,需要与拉普兰德之间建立起不可分割的、基于本能的信息素锚点,才能彻底稳固那回归的情感中枢,才能真正完成这场扭曲的“治疗”。而拉普兰德那顽固的抗拒和逃避,只会让一切前功尽弃。
必须有人来打破这僵局。必须有人来按下那个最终的按钮。
而这个“恶人”,只能由她来做。
机会在一个看似平常的夜晚降临。拉普兰德又一次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喝得比平时更多,眼神已经有些涣散,骂骂咧咧地瘫在沙发上,对周遭的一切反应迟钝。塞法利亚早已躲回自己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不祥的宁静。
德克萨斯默默地看着,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最后一丝犹豫如同风中残烛,悄然熄灭。她起身,走向厨房,动作流畅地冲泡了一杯味道浓郁、足以掩盖其他气味的黑咖啡。然后,背对着客厅,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一小包无色无味的、来自叙拉古黑市的强效肌肉松弛剂和情动诱导剂(并非烈性春药,而是更侧重于削弱抵抗力和放大本能感知的药剂)粉末,抖入了杯中。粉末迅速溶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的手指稳得像外科医生,心跳却如同擂鼓,在胸腔里沉闷地撞击着。这是背叛,是对拉普兰德意志最彻底的践踏,其程度远超之前的欺骗。但她没有回头路了。
她端着那杯加料的咖啡,走到沙发前,递到拉普兰德面前。
“喝了,醒醒酒。”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任何异常。
拉普兰德醉眼朦胧地瞥了她一眼,含糊地骂了句什么,但还是伸手接过,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她信任德克萨斯,如同信任自己的影子,从未想过这杯咖啡里会藏着足以将她拖入深渊的东西。
德克萨斯看着她喝下,接过空杯子,转身走向厨房清洗,背对着拉普兰德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有紧抿的唇线泄露出一丝紧绷。
药效发作得很快。不过十来分钟,拉普兰德就开始感到不对劲。一股异常的燥热从身体深处升起,四肢变得酸软无力,原本就因酒精而模糊的意识更加昏沉,但某种被压抑的、属于鲁珀族的原始本能,却如同被投入了催化剂的化学反应,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放大。她银灰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汽,视线变得模糊,只觉得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极其诱人、让她血脉贲张的气息。是塞法利亚!那气息来自塞法利亚的房间!
“妈的……什么鬼……” 她试图站起身,却双腿一软,又跌坐回沙发,身体里那股陌生的、渴望靠近的冲动让她既困惑又暴怒。
德克萨斯就在这时走了过来。她看着拉普兰德那明显陷入药力、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却又被本能驱使的模样,眼神冰冷而决绝。
“你需要休息。”她说着,伸手架起拉普兰德。
拉普兰德想要推开她,却发现自己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只能任由德克萨斯半扶半抱地,将她拖向了塞法利亚的房间门口。
“德克萨斯……你……你干了什么……”拉普兰德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一丝惊恐的颤抖,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