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那道“全杀,一个不留!”的残酷命令,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将叙拉古帝国军内心最深处的兽性与暴戾彻底释放。圣骏堡,这座千年古都,不再是战场,而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腥的屠宰场。
帝国的士兵们忠实地执行着他们皇帝的意志。他们不再是军人,而是化作了纯粹的杀戮机器,以小队形式散入错综复杂的街巷、坍塌的楼宇、幽深的地下通道。动力步枪的嘶吼、链锯剑的轰鸣、爆炸物的巨响,以及临死前短促的哀嚎,成为了这座城市唯一的“乐章”。
西城区的清理以一种近乎机械的效率进行着。遇到任何形式的抵抗——无论是乌萨斯残兵依托断壁残垣的射击,还是平民在绝望中掷出的石块——迎接他们的都是毫不留情的火力覆盖。帝国士兵逐屋清剿,用手榴弹炸开紧闭的房门,用喷火器焚烧可能藏匿敌人的角落。尸体堆积在街道上,来不及清理,便被后续的坦克和机甲无情地碾过,与碎石瓦砾混合在一起,铺就了一条通往城市中心的、由血肉与钢铁铸就的道路。
血腥味浓烈到几乎实质化,混合着硝烟和燃烧产生的焦臭,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地狱般的气息。黑色的浓烟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升起,遮天蔽日,让白昼也变得如同昏暗的黄昏。
与此同时,东城区的炎国大军,则以一种更加系统、更加冷酷的方式推进着“净化”。他们不追求帝国军那种狂暴的杀戮效率,而是确保绝对的、不留死角的清除。“龙牙”步兵们面无表情地使用探测仪器扫描每一栋建筑,标记生命迹象,然后调用最合适的武器进行清除——爆破、焚烧、或者干脆将整栋建筑推平。投降者被集中起来,经过简单的甄别(往往是随意的处决),然后尸体被统一处理。他们的行动带着一种程序化的残忍,仿佛不是在屠杀同类,而是在清理一片被污染的土地。
皇宫区域的最后抵抗,在协约国两路大军的绝对力量碾压下,仅仅持续了不到三个小时。试图引爆皇宫地下能源核心与入侵者同归于尽的最后计划,也被帝国“影狼”特种部队和炎国渗透者联手挫败。当帝国黑色的狼旗与炎国赤色的龙旗,最终交叉着插上乌萨斯皇宫那布满弹痕和焦黑印记的最高穹顶时,标志着圣骏堡——乃至整个同盟国最后的象征——彻底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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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内的枪声和爆炸声逐渐稀疏,最终归于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偶尔传来的、帝国士兵搜捕漏网之鱼时的零星射击,提醒着人们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何等惨烈的终结。
在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气的空气中,位于圣骏堡中心,原乌萨斯皇宫前的巨大胜利广场(现已被帝国工兵紧急清理出一片区域),一场注定将载入(或被抹去)史册的会面,即将举行。
广场四周,林立着浑身浴血、眼神依旧残留着杀意与狂热的帝国近卫军士兵,以及军容严整、面无表情的炎国皇家禁卫。两种截然不同的煞气交织在一起,让这片区域的空气都近乎凝固。
首先抵达的是叙拉古帝国的一方。
拉普兰德依旧穿着那身沾染了血污和尘土的动力铠甲,她没有刻意清理,仿佛那些痕迹是她胜利的勋章。银灰色的长发随意披散,脸上带着一丝激战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宣泄了毁灭欲望后的、近乎慵懒的满足。她的步伐依旧带着狼性的矫健与不羁,血色银灰的眼眸扫过广场,最终落在了对面。
德克萨斯与她并肩而行,一身笔挺的黑色元帅礼服依旧纤尘不染,与周围血腥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她的冰冷与拉普兰德的狂野,构成了帝国权力核心最鲜明的两极。塞法利亚稍后半步,银灰色的亲王礼服让她显得沉静而神秘,她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那些被摧毁的建筑和尚未完全清理的痕迹上,仿佛在计算着重建的成本与方式。
紧接着,炎国的一方也出现了。
炎国皇帝并未乘坐他那华丽的龙辇,而是步行而来。他依旧身着那象征至高皇权的龙纹衮服,头戴旒冕,珠帘轻晃,遮掩了他的面容,只有那深邃如渊、不容置疑的目光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