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几名看起来最为苍老、身穿最高规格服饰的老者,正围坐在一起,维持着一个联合防御结界。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惊怒、恐惧,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疯狂。
“五条悟!你竟敢……”其中一名老者厉声喝道,试图以气势压人。
五条悟直接打断了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点餐:“到齐了?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
他抬起手,指尖,苍蓝与赤红交织的咒力开始极限压缩、融合,散发出令空间都为之颤抖的毁灭性能量。
“虚式——「茈」。”
没有给他们任何求饶或者废话的机会,那足以抹除一切概念、将物质回归虚无的球体,缓缓飘向了那最后的防御结界,以及结界后那些代表着咒术界最高权力的……腐朽者们。
他们的惊恐表情,他们拼尽全力的挣扎,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化为了徒劳。
光芒吞噬了一切。
---
当拉普兰德提着还在滴血的源石剑,循着那毁灭性的能量波动找到五条悟时,只看到一片巨大的、光滑如镜的圆形凹陷。曾经的建筑、结界、以及那些高高在上的“高层”,全都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五条悟站在凹陷的边缘,墨镜下的表情看不真切,但周身那股冰冷肃杀的气息,却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强烈。
“结束了?”拉普兰德甩了甩剑上的血珠,问道。她身上添了不少新伤,但在反转术式的作用下,都在快速愈合,只有破损的衣物和浓郁的血腥气证明了她刚才经历了何等激烈的厮杀。
“啊,结束了。”五条悟应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他看了一眼拉普兰德,注意到她身上那些正在愈合的伤口,“看来你玩得挺开心。”
“马马虎虎吧,”拉普兰德咧嘴一笑,“热身运动而已。就是这帮家伙太不经砍,还没尽兴就没了。”
五条悟转过身:“走吧,该回去了。”
他抬手搭上拉普兰德的肩膀,术式发动,两人的身影瞬间从这片刚刚经历过血腥洗礼的废墟上消失。
---
高专,临时安排的休息室内。
德克萨斯安静地坐在窗边,擦拭着她的源石剑。天内理子蜷缩在旁边的沙发上,似乎因为疲惫和惊吓睡着了,身上盖着德克萨斯的外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苦涩,是德克萨斯刚刚泡好的咖啡。
空间微微扭曲,五条悟和拉普兰德的身影出现在室内。
浓重的血腥气瞬间弥漫开来。拉普兰德浑身是血,银发都被染成了暗红色,虽然伤口基本愈合,但那副刚从修罗场归来的模样,依旧骇人。五条悟身上倒是干净,但那身白衣仿佛也浸染了无形的煞气。
德克萨斯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扫过两人,最后落在拉普兰德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喏,你的菠萝包和巧克力。”拉普兰德浑不在意地走到桌边,将手里一直小心护着、居然奇迹般没沾上血污的纸袋递给德克萨斯,脸上带着完成任务的得意笑容,与她那一身血污形成了极度诡异的反差。
德克萨斯沉默地接过纸袋,看了一眼里面完好无损的食物,又看了看拉普兰德那副狼狈又兴奋的样子,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去洗干净。”
拉普兰德嘿嘿一笑,转身就准备去找浴室。
五条悟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高专静谧的夜景,与刚刚经历的屠杀仿佛是两个世界。他摘下墨镜,揉了揉眉心,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旧的秩序已经被他用最暴烈的方式彻底粉碎。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咒术界将迎来怎样的混乱与重组,都是未知数。
但至少在此刻,在这个临时的小小避风港里,有需要保护的人,有可以并肩的“同伴”(尽管性格迥异),还有……一个记得带回来的菠萝包和黑巧克力。
风暴已经掀起,而风暴眼,暂时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德克萨斯打开包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