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部的血腥清算,如同一次彻底的外科手术,以最残酷、最直接的方式切除了咒术界表层最为腐烂的毒瘤。五条悟以绝对的力量强行建立的新秩序,虽然根基未稳,暗流汹涌,但至少在明面上,再也没有哪个势力敢公然质疑他的决定,或者对被他庇护下的高专、天内理子以及双狼指手画脚。
通缉令被悄无声息地撤销,档案被加密封存,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的存在,在高专内部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略带禁忌的话题。她们依旧住在高专的宿舍里,行动相对自由,但所有人都清楚,她们是“五条悟的人”,是依附于“最强”这棵参天大树之上的、危险而奇特的藤蔓。
天内理子也被妥善安置,虽然失去了“星浆体”的唯一性,但她的特殊体质和与天元大人之间那丝若有若无的联系,依然让她备受关注。在德克萨斯近乎刻板的保护和教导下,她开始学习一些基础的体术和自保技巧,眼神中的惊恐渐渐被一种小心翼翼的坚韧所取代。
日子似乎暂时恢复了某种表面的平静。五条悟忙于处理高层覆灭后留下的大量权力真空和烂摊子,夜蛾正道则肩负起了稳定高专内部、安抚各方势力的重任。拉普兰德沉迷于巩固新获得的反转术式和开发“血斗演武场”的更多应用,时常把训练场搞得一片狼藉。德克萨斯则像一台精密的仪器,除了保护天内理子,便是默默观察、分析着这个世界的规则与力量体系,偶尔会和五条悟进行一些关于咒力本质、术式构成的简短而高效的交流。
然而,这种脆弱的平衡,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彻底粉碎。
那是一个沉闷的午后,乌云低垂,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湿黏感。一名辅助监督连滚带爬、面无血色地冲进了夜蛾正道的办公室,甚至忘记了敲门。
“夜……夜蛾校长!不好了!出……出大事了!”辅助监督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震惊而扭曲变形。
夜蛾心头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冷静点!说清楚,什么事?”
“是……是夏油杰大人!他……他……”辅助监督剧烈地喘息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在xx村……屠杀了……屠杀了全村一百一十三名村民!包括老人和孩子!然后……然后叛逃了!宣称要建立……建立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什么?!”
夜蛾正道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巨大的冲击让他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他一把抓住辅助监督的衣领,声音颤抖:“你……你再说一遍?!消息确认了吗?!”
“确认了……现场……现场惨不忍睹……残秽分析……确认是夏油杰的咒力无疑……”辅助监督涕泪横流,显然是被现场的惨状彻底击垮了心理防线。
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在高专内部传开。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第一反应都是难以置信。
夏油杰?那个总是面带温和笑容、秉持着“强者保护弱者”信念、与五条悟并肩作战的最强咒术师之一?屠杀了一整个村子的普通人?叛逃?还要建立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这简直比听到五条悟毁灭了总监部更让人感到荒诞和惊悚!
训练场内,拉普兰德刚刚用“血斗演武场”的雏形领域将一个特制咒骸撕成碎片,正感受着体内力量流畅运转的快感。一个路过的低年级学生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着“夏油前辈……怎么会……”的话语传入她耳中。
她动作一顿,血色的眼眸眯起,随手抓住那个学生:“喂,小鬼,你说谁?夏油杰?他怎么了?”
学生被她吓得一个哆嗦,结结巴巴地将听到的恐怖消息复述了一遍。
“屠村?叛逃?”拉普兰德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惊讶和……玩味的表情,“呵……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家伙,疯起来倒是挺带劲的嘛。”她的评价里没有丝毫的道德评判,只有对极端行为本身的一种近乎欣赏的残酷好奇。
而在宿舍区,德克萨斯正指导天内理子进行基础的体能训练。当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