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扫过瘫倒在地的学生们。
“——得先把这些小家伙送医疗室。家入医生会生气的,如果一次送太多伤员过去的话。”
拉普兰德撇撇嘴,但没反对。她虽然好战,但还不至于无理取闹到那种程度。
德克萨斯此时才站起身,走到拉普兰德身边。她的目光落在拉普兰德微微颤抖的右手上——刚才使用“黑闪·零距”时,那只手上的旧伤显然又被牵动了。
“需要休息。”德克萨斯平静地说。
“没事。”拉普兰德握了握拳,感受着骨骼深处传来的隐痛,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这种程度的负荷,还在承受范围内。”
五条悟已经叫来了几个辅助监督,把受伤的学生们扶起来送往医疗室。他自己则拍了拍手,对剩下还能站着的学生说:“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回去好好反思,为什么十几个人打一个还输得这么惨。明天我要看到每个人的分析报告,不少于三千字。”
又是一片哀嚎。
等学生们垂头丧气地离开后,训练场里只剩下五条悟、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三人。
“所以,现在打?”拉普兰德迫不及待地问。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罕见地露出思考的表情:“今天不行。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处理。不过……”
他看向拉普兰德,墨镜后的“六眼”仿佛能看穿一切。
“你的领域,昨晚进化了吧?我感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气息。”
拉普兰德没有否认:“进化出了点新东西。怎么,老师害怕了?”
“害怕?怎么会。”五条悟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咒术界已经无聊太久了,需要一点新鲜的刺激。”
他顿了顿,语气稍微认真了一些:“不过拉普兰德,我要提醒你——力量的增长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容器’的承受极限。你的身体和灵魂,能承载多少那种‘进化’,你想过吗?”
拉普兰德的笑容冷了一些:“这是我的事。”
“现在是你的事。”五条悟难得地用严肃的语气说,“但如果有一天,你承载的东西超出了极限,变成了必须被祓除的‘灾害’——那就会变成我们所有人的事了。”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
德克萨斯上前半步,站在拉普兰德侧前方,虽然没有摆出战斗姿态,但咒力已经悄然流转起来。
五条悟看着两人的反应,忽然又笑了:“别紧张别紧张,我只是提醒一下。毕竟你现在算是我的‘学生’嘛,老师关心学生是天经地义的~”
他挥挥手,转身朝训练场外走去。
“下周吧,找个时间,我们好好打一场。我也很好奇,你的领域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外。
训练场里只剩下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
沉默持续了几秒。
“他在警告你。”德克萨斯说。
“我知道。”拉普兰德冷哼一声,“但他说得对——这是我的选择,我的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失控了……”
她看向德克萨斯,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罕见的复杂情绪。
“……你会杀了我吗,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拉普兰德,看着她眼中那份近乎疯狂的执念,看着她灵魂深处永不熄灭的、对力量与战斗的渴望。
“不会。”最终,德克萨斯平静地说,“在那之前,我会先找到让你恢复的方法。如果找不到……”
她没有说下去,但拉普兰德明白了。
如果找不到,德克萨斯会陪她一起走到最后——无论那尽头是毁灭,还是重生。
拉普兰德笑了,这次的笑容真实了许多,少了些狂气,多了些罕见的温柔。
“那就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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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夕阳将高专的建筑染成温暖的橘红色。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和训练,学生们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