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玄心头皮发麻,赶紧把盒子盖上:“主事莫要开玩笑,可能就是公主殿下体恤下情罢了。”
“体恤下情体恤到你头上?”吴主事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老夫在玉京几十年,怎么没见公主给老夫送过点心?”
张玄心无言以对,只好强行转移话题,拿起一份古籍:“主事,您看这个拓片,似乎是一种失传的云篆变体……”
好不容易打发走八卦的吴主事,张玄心看着那盒点心,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想了想,还是谨慎起见,用【通幽之眼】仔细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就是普通的灵食点心,顶多用料高级点。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一块尝了尝。味道确实极好,入口即化,灵气盎然,对修为都有些微好处。
“也许……真是我想多了?公主就是单纯表示一下欣赏?”张玄心暗自嘀咕。
然而,事实证明,他高兴得太早了。
接下来的几天,这位灵溪公主的存在感简直强得离谱!
今天派人送一盒灵果,明天派人送一本“她觉得你可能感兴趣”的杂书(里面还真有些关于上古符文的有趣记载),后天甚至派人来问他有没有空,公主想请教一下“关于天外奇闻”的事情……
张玄心每次都是战战兢兢地收下礼物,然后找各种理由推脱“请教”。他实在摸不清这位公主殿下到底想干什么。说是看上他了吧,似乎又不像,每次送礼传话都打着“欣赏才干”、“好奇学问”的旗号,光明正大,让人挑不出错。说只是单纯好奇吧,这频率和热情也未免太高了点。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只好奇心过剩的猫咪盯上了,时不时就被挠一下,不疼,但让人心神不宁。
吴主事则每天乐呵呵地看热闹,时不时过来揶揄他两句,顺便“蹭”走一两个灵果,美其名曰“帮你分担,免得你压力太大”。
更让张玄心头疼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公主的举动引起了什么误会,司天监里开始流传一些风言风语,说什么“张员外郎简在帝心”、“公主青眼有加”、“怕是很快就要成为驸马都尉了”……导致他走在衙署里,都能感受到各种复杂的目光:羡慕、嫉妒、探究、甚至还有几分巴结。
连格物部那个一直对他爱答不理、只知道埋头修复古物的老执事,都破天荒地主动跟他讨论了一个关于汉代铜镜符文的问题。
张玄心哭笑不得,只能尽量低调,每天泡在故纸堆里,假装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一日,他正在 decipher 一块新送来的、据说出自某处先秦古墓的龟甲,上面刻满了比云篆还要古老的“鸟虫文”,极其晦涩。连【通幽之眼】看起来都很吃力。
吴主事又晃悠了过来,看了一眼那龟甲,讶然道:“咦?这东西怎么也送到你这来了?这是‘巫卜部’那边破解了半年都没头绪的硬骨头,居然扔给我们格物部了?”
张玄心无奈道:“可能是觉得晚辈最近‘清闲’吧。”言语间带着点自嘲。
吴主事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清闲点好,清闲点安全。免得有些人啊,功劳太大,风头太盛,容易惹人眼红。”他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
张玄心心中一动,看向吴主事。
吴主事却不再多说,哼着小曲走开了,留下张玄心若有所思。
是啊,最近确实是风头太盛了。龙陨之功、陛下召见、公主“青睐”……这一切看似风光,却也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司天监内部派系错综复杂,朝廷之上更是暗流涌动,自己一个毫无根基的小人物,突然获得如此“殊荣”,难保不会引起某些人的忌惮和不满。
吴主事这话,是在提醒他?
张玄心深吸一口气,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玉京城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他收敛心神,继续研究那块龟甲。这些古老的文字虽然难解,但反而能让他静下心来,暂时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