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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青筋暴起,豆大的冷汗滚滚而下!
他死死咬紧牙关,甚至尝到了口中一丝血腥味!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痛苦,比当初强行运转《聚气诀》残篇时,还要剧烈十倍!百倍!
更可怕的是消耗!
仅仅运转了《金罡诀》第一重一个极其微小的周天片段,他丹田气海中那原本浑厚的炼气七层灵力,竟肉眼可见地萎缩了一小圈!
而那新凝练出的一丝暗金色、沉重如汞的“金罡之气”,微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效率…这消耗…简直骇人听闻!
向问天将向之礼的痛苦与体内灵力的剧烈消耗尽收眼底,浑浊的眼中并无意外,反而闪过一丝早有所料的凝重。
他缓缓收声,停止了口诀传授。
“感觉到了?”向问天声音低沉,“《金罡诀》,乃真正的杀伐护道之法!欲凝金罡,必承其重!非大毅力、大机缘者不可修!”
“其修炼之艰,消耗之巨,远非《基础金诀》可比!”
“你天灵根吸纳灵气虽快,但凝练金罡所需之精纯金气,天地间本就稀薄,辅以丹药,亦是杯水车薪!”
他目光如炬,带着一丝告诫:“此诀威力绝伦,然亦是饕餮之口!若无足够资源支撑,强行修炼,轻则经脉尽毁,沦为废人;重则…金气反噬,爆体而亡!慎之!慎之!”
竹林内一片死寂,唯有向之礼粗重的喘息声。
剧痛如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经脉火辣辣的灼痛感和丹田深处那令人心悸的空乏。
那一丝新生的暗金气流,沉重地蛰伏在气旋核心,如同沉睡的凶兽,昭示着无与伦比的力量,也散发着吞噬一切的饥渴。
他缓缓抬起头,汗水浸湿的碎发贴在额角,小脸依旧苍白,但那双望向大长老的眼睛里,痛苦与惊骇已被一种极致的冷静所取代。
“敢问大长老,”向之礼的声音带着消耗过度的微哑,却清晰无比,“支撑此诀,除天地灵气与家族月例外,尚需何物?”
向问天深深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金精!或…蕴含精纯庚金之气的天材地宝、妖兽内丹!”
“此等资源,家族储备亦非无限,需以贡献兑换,或…自行寻获。”
金精?妖兽内丹?向之礼心中默念。
这些名词,在家族典籍中偶有提及,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之物!
以他如今炼气七层的修为和身份,想要大量获取,难如登天!
“弟子…明白了。”向之礼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翻涌的思绪。
他挣扎着起身,对着向问天深深一礼,动作因身体的虚弱和经脉的刺痛而显得有些僵硬。
向问天不再多言,挥了挥手。
周管事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将一枚非金非玉、刻着复杂云纹和“金罡”二字的暗青色令牌,以及一个比之前羊脂玉瓶略大一号的青色玉瓶,放在向之礼面前。
“此乃《金罡诀》令牌,凭此可入此竹林修炼。”
“瓶内,是本月额外拨付的‘固元丹’三枚,可稳固经脉,稍缓修炼之痛。”
“好自为之。”周管事的声音平板无波。
向之礼默默收起令牌和玉瓶。
令牌入手冰凉沉重,玉瓶温润,瓶内丹药散发出的温和药香,稍稍抚慰着灼痛的经脉。
离开禁制笼罩的竹林,重返听松小筑。
院中清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却带不来丝毫轻松。
他盘膝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并未立刻服用固元丹。
而是摊开手掌,那枚暗青色的《金罡诀》令牌静静躺在掌心,触感冰凉,如同握着一块寒铁。
令牌上“金罡”二字,笔锋刚硬,透着一股斩断一切的决绝。
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