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凌厉地扫过地上的黑玉牌,那上面阴邪的气息让他极度厌恶,他重重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向之礼的分配。
向雨晴更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看向向云海的目光充满了疏离与恐惧。
“还是说,” 向之礼向前逼近一步,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云海族兄,对这份分配…有异议?想要在此地…与我再论个高低?”
他微微歪了歪头,靛青旧袍下的身躯看似单薄,却仿佛蕴藏着即将爆发的火山。
一股无形的、远比金鳞藤妖更加冰冷、更加纯粹的杀意,如同无形的潮水,悄然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向云海!
向云海浑身一僵,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那平静话语下蕴含的冰冷杀机,让他毫不怀疑对方的决心!
论高低?
他此刻半边脸碎裂,内腑震荡,灵力紊乱,拿什么论?!
方才那鬼魅般的身手和恐怖的力量,已彻底击碎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没…没有异议!” 向云海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嘶哑破碎,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他艰难地低下头,避开了向之礼那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目光,身体因屈辱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那肿胀的脸上,怨毒被强行压下,只剩下屈辱的惨白。
“很好。”
向之礼收回目光,那无形的杀意瞬间敛去,仿佛从未出现。
他不再看瘫软如泥的向云海,转向向铁山和向雨晴,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铁山族兄,雨晴族妹,此间事了,当速离秘境。此金精玉,待出秘境后,由长老堂公正分割。至于此物…”
他目光再次扫过地上那块散发着邪气的黑玉牌,以及旁边那柄银白长剑,声音平淡无波:“云海族兄方才‘收手不及’,想必也是心神激荡所致。此等外物,还是由族兄自行保管为好。只是…”
他话锋微顿,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不起眼的、边缘磨损的灰白色玉简。
向之礼指尖灵力微吐,一道极其微弱的神识印记烙印在玉简之上。
玉简表面光华一闪,瞬间记录下了方才石窟中发生的一切——藤妖伏诛、金精玉现世、以及…那惊心动魄的偷袭瞬间!
尤其是向云海催动黑玉牌、银剑刺后心的画面,被清晰地烙印下来。
“秘境之中,险象环生,留影存证,以防不测。” 向之礼的声音平淡得如同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随手一抛,那枚留影玉简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向云海身前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玉简,也请云海族兄…代为保管。”
向云海看着地上那枚灰扑扑的玉简,如同看到了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他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猛地一颤!
这玉简…就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
一旦其中内容曝光,他在向家将彻底身败名裂!
甚至可能被族规严惩!
屈辱!恐惧!怨毒!种种情绪如同毒蛇噬心!
他死死盯着那枚玉简,又猛地抬头看向向之礼那平静无波的脸,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肿胀的脸上,表情扭曲到了极点。
向铁山看着那枚玉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是更深的忌惮。
这小子…心思缜密狠辣至此!
不仅武力惊人,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向云海这次,是彻底栽了,连报复的把柄都被人捏得死死的!
向雨晴则懵懂地看着这一切,虽然不太明白那玉简的具体意义,但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寒意。
向之礼不再言语。
他握着那块温润而沉重的金精玉,转身走向藤妖尸骸旁那几根断裂的古老石柱。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