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摁下按钮，把整座城市，连同这帮人，一起送上天。
（这下……计划稳了。）
他心里念头飞转，嘴角却压着笑。
“韩部长！”叶紫宁的声音又响起来，“监控确认了，柳休进武器库后，就没出来过。”
“监控有没有被篡改？”韩牧追问。
“看了三遍，没动过手脚。”
沉默几秒。
韩牧开口：“锁死外层大门。所有人戒备。叶紫宁，跟我开内层。”
咔哒——
合金墙再次缓缓分离。
韩牧带头，叶紫宁紧随，身后几个异能者全副武装，踏步而入。
“站住！别动！否则我开枪了！”
柳休趴在那层磨砂玻璃后面，连对方眨眼睛的频率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到底想干嘛？”韩牧的嘴角绷得死紧，眼尾抖了两下。
这孙子，真他妈溜进核心区了。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异能者总部的脸就彻底撕没了。
“都滚出去。”柳休声音不高，却像刀子一样削进人耳朵里，“除了你，一个不留。门，自己关。”
韩牧盯着他看了三秒，没废话，抬手一挥。屋里剩下的人二话不说，麻溜撤人。合金门在身后咔哒一声锁死，沉重得像墓穴封棺。
“说吧。”韩牧双手撑在桌上，身子前倾，“你想聊啥？”
柳休沉默了两秒，然后轻轻开口：
“告诉我，这局游戏，到底怎么玩？”
—
问规则，是他这一步的杀招。
之前他蹲在城东桥洞底下，翻来覆去琢磨过几百遍。那地方潮得能长蘑菇，臭得连流浪狗都绕着走，但他愣是没挪窝。
他当时觉得：规则肯定藏在哪儿，只是自己没看懂。
他以为是跟打斗有关——毕竟满大街都在砍人，连个厕所都得拼性命抢。
于是他干脆动手了，逮着巡逻的特战队就是一顿猛揍，就想从刀光剑影里抠出点线索。
结果呢？打了一圈，血都流干了，线索还是没影儿。
那一刻他突然醒了：老子是不是想多了？这破游戏……根本没规则？
他站在天台边缘，风灌进衣领，冷得像刀子刮骨头。他把从进监狱开始的所有事，一帧一帧倒着回放。
奇怪的事，就在这时候浮出来了。
从他们第二次进城之后，一切都变了。
以前？那叫炼狱。
开局就被关铁笼，刚溜出去，背后就有尾巴；逃出监狱？头顶直升机嗡嗡转，脚下全是追兵。
高压，一浪接一浪，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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