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中听不出喜怒，唯有一种见证某种新事物萌芽的复杂情绪。
“理念之争，无关对错，只在道路不同。”玄玑缓缓道，“然，使者之道心坚定，对自身道路之理解与践行，已凝聚成一种独特的‘境’。”
他目光再次落在陈锋身上，这一次，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认可。
“此番论道，非比法力高下，而在道境之辩。使者以践行证道，以信念为基，吾等……受教了。”
没有明确的胜负宣判，但这句“受教”，已然说明了一切。那位清冷女修也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陈锋心中紧绷的弦稍稍放松，背后竟已渗出细密冷汗。他知道，这并非他个人的胜利，而是他所代表的、那个正在崛起的联盟秩序，在这古老圣地面前，第一次清晰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并得到了虽非认同、却是承认的回应。
星光依旧，亭台无声。但某种东西，已然不同。陈锋知道，他此行最重要的使命，已然达成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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