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李婆,嘴角的黑线咧得更大了。
“你到底要什么?”李婆哭着问,眼泪模糊了眼睛。
布偶爬到了床边,停在那只红鞋旁边。它抬起头,小小的身子晃了晃,声音突然变了,变得阴冷,变得怨毒,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祭品……我要祭品。”
“什么祭品?”李婆往后缩,后背抵到了墙,退无可退。
布偶的嘴角动了动,那道黑线好像渗出血来了:“第一晚,要舌头。”它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笑,“他看见了不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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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猛地想起张叔,张叔是保安,昨晚零点巡逻,肯定路过3号楼,肯定看见了叩门的东西,所以……所以被割了舌头?
“第二晚,要手指。”布偶又说,声音更冷了,“他碰了不该碰的。”
小吴碰了什么?小吴昨天有没有碰过布偶?对了,小吴帮她捡过东西!昨天下午她把布偶摔在地上,小吴正好来送快递盒子,帮她捡了起来,还问她这布偶哪来的……所以小吴碰了布偶,被剁了手指?
“第三晚……”布偶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像条毒蛇,“要心脏。”
李婆的脸一下子白了,血都好像冻住了:“你……你要我的心脏?”
布偶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晃了晃,红裙子飘起来,露出里面鼓鼓的肚子:“你捡了不该捡的东西,守着不该守的秘密……该你了,李婆。”
“不该捡的东西……是你?”李婆盯着布偶,突然想起铁盒子里的红鞋,想起鞋上的血渍,“不该守的秘密……是我儿子?”
布偶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有光在里面转,细细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妈……我冷……我饿……”
李婆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了。这个声音……像儿子小时候的声音!
“你……你是小宝?”她伸出手,想去碰布偶,又不敢。小宝是她儿子的小名,三十年前那个穿着红鞋捉迷藏的孩子。
布偶没说话,只是慢慢爬到那只红鞋旁边,用小小的身子蹭了蹭红鞋,像个撒娇的孩子:“妈,我在通风口里待了三十年,好黑,好冷……我找不到你,我饿……”
李婆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布偶。布偶的身子冰凉,却带着股熟悉的味道,像儿子小时候身上的奶味。“小宝,是妈不好,妈没找到你……”她哭着,把布偶紧紧抱在怀里,“妈带你回家,咱们回家……”
“回家?”布偶的声音突然变了,又变得阴冷,“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要祭品,我要好多好多祭品,才能暖和起来……”
李婆猛地松开手,看着布偶。布偶的嘴角咧得更大了,露出里面尖尖的牙齿,白花花的,像小刀子。它的肚子鼓了起来,里面的东西在动,隔着薄薄的布料,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影子在滚,像颗心脏。
“你不是小宝!你是谁?你把小宝弄哪去了?”李婆喊着,伸手去推布偶。
布偶没被推倒,反而顺着她的手爬了上来,爬到她的胸口,小小的手,其实就是两块缝起来的布,抓住了她的衣服:“我就是小宝啊,妈。我吃了好多祭品,才长出牙齿的……现在,该吃你的心脏了,吃了你的心脏,我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墙上的挂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已经零点了。
李婆只觉得胸口一疼,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不是布偶的手,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冰冷的,带着尖指甲,从她的胸口伸进去,抓住了她的心脏。
“啊——”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见布偶的嘴角沾了血,红裙子变得更红了,像被血泡透了。
布偶从她的胸口爬下来,肚子鼓得更大了,里面的东西在“咚咚”地跳,像一颗活的心脏。它爬到那只红鞋旁边,把红鞋叼在嘴里,慢慢往阳台爬。
李婆躺在地上,眼睛睁得老大,盯着天花板。雾从门缝里钻进来,裹住她的身子,越来越浓,越来越冷。她看见布偶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