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对了,昨天有个护士来找过他,说是来拿水杯的。”
“护士?”王警官眼睛一亮,“叫什么名字?在哪家医院上班?”
“叫小周,以前在这医院实习,现在好像调去市二院了。”
王警官立刻安排一个年轻警员去市二院找小周,自己则继续在太平间勘查。他在值班室里转了一圈,桌上放着一个搪瓷杯,里面还有半杯凉掉的茶,旁边是一个打开的收音机,还在断断续续地放着评书,只是声音很小,夹杂着“滋滋”的杂音。
“这收音机一直开着?”王警官问。
“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就这样。”高个子小伙子说。
王警官关掉收音机,又翻开老李的抽屉,里面只有几包烟、一个打火机,还有一张工资条,没有其他东西。床底下有一个纸箱,里面装着一些旧衣服和手套、口罩,都是殡仪馆用的东西,没有异常。
“死者的家人联系上了吗?”王警官问。
“联系上了,他老伴说他昨天晚上没回家,还以为他在值班,没多想。”
就在这时,去市二院的年轻警员打电话回来,说找到了小周,她现在就在医院,愿意过来配合调查。王警官让他把小周带过来,然后继续在太平间里查看,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大概一个小时后,小周跟着年轻警员来了。她一走进地下通道,脸色就变得苍白,脚步也慢了下来,显然是害怕。看到王警官,她紧张地攥着衣角:“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昨天下午来找过李建国,是吗?”王警官问,语气很温和,尽量让她放松。
“是……是的,”小周点点头,“我来拿我的水杯,落在他值班室了。”
“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脸色不好,或者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小周想了想,脸色更白了:“他……他好像有点紧张,一直在看太平间的方向,还说里面有声音。我当时还劝他别害怕,可能是老鼠。”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
小周的身体抖了一下,声音发颤:“我……我看到太平间的门缝里透出暖光,是暖黄色的,像台灯的光。还听到里面有‘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用钢笔写字。我当时还扒着门缝看了一眼,可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那点光在动,像是有人拿着灯在走。”
“你还听到别的声音了吗?比如叹气声,或者柜门的声音?”
“有……有叹气声,”小周的眼泪快掉下来了,“很轻,像是个女人的声音,就在太平间里。我当时吓得赶紧拿了水杯就走,还让李师傅小心点,别在这里待了。”
王警官点点头,又问:“你知道这医院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比如护士在太平间出事的事。”
小周愣了一下,然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您……您怎么知道?我听以前的老护士说过,大概五年前,有个姓刘的护士,值夜班的时候去太平间拿东西,结果再也没出来。第二天发现她的时候,她就蜷在停尸柜里,跟李师傅一样,手里也攥着一张纸,好像就是体温登记表。后来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死因,就不了了之了。”
“姓刘的护士?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老护士没说,只说她当时才二十多岁,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不知道怎么就出事了。”
王警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了小周几个问题,确认她没有其他线索后,就让年轻警员送她回去了。小周走的时候,脚步飞快,几乎是跑着离开地下通道的,显然是不想再待在这里。
小周走后,法医也来了。他仔细检查了老李的尸体,最后得出结论:“死因是窒息,但呼吸道里没有任何异物,也没有挣扎痕迹,像是自己主动屏住呼吸,或者被什么东西捂住口鼻,但没有留下痕迹。皮肤苍白和水肿是因为低温造成的,但奇怪的是,没有冻伤痕迹,像是瞬间被冻住,又瞬间解冻。”
“瞬间冻住?”王警官皱了皱眉,“这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