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东西?”李刚的声音有点发颤,他掏出相机,想拍照,刚举起相机,就看见棺里的红丝猛地动了,几缕红丝像箭似的射过来,缠在相机镜头上,镜头瞬间就黑了,像被墨汁泼过,他赶紧把相机扔在地上,镜头摔碎了,里面流出黑褐色的液体,和棺里的腐液一模一样。
“别靠近!”王建国跑过来,拉着李刚往后退,“这红丝会缠人,缠上就甩不掉!”李刚这才怕了,他低头看了看裤腿上的腐液,那片布料已经发黑,正慢慢变硬,像结了层痂,他赶紧用树枝把腐液刮掉,可还是觉得腿上凉飕飕的,像有东西在爬。
警察们不敢再靠近棺材,只能在周围拉起警戒线,拍照取证。他们在石头堆附近搜了一圈,没找到大胆哥和小周的踪迹,只找到了一些散落的脚印,脚印从公路延伸到石头堆,然后就消失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抹掉了,只在棺口附近的黑土上,留下两个模糊的凹陷,凹陷里沾着红丝,像是有人曾站在那里,然后被红丝拖进了棺里。
村里的人都围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有人说看见昨天夜里村后有红光,像着火似的,还听见有人喊“救命”;有人说看见两个影子被红丝缠着,往棺里拖,影子挣扎着,最后就没了动静;还有人说,夜里路过村后,听见棺材里有“沙沙”声,像有人在里面翻动,吓得他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
王强没说话,他盯着棺里的人形轮廓,总觉得那轮廓的姿势有点眼熟,肩膀微微前倾,膝盖往里扣,像个常年弯腰干活的人。他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爷爷王大海年轻时总爱弓着腰锯木头,就是这个姿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别过脸,不敢再看。
警察把直播设备和背包带回了县城,说是要检测。王建国不放心,跟着去了,他想知道那两个年轻人到底去了哪里,也想知道这口棺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检测中心的人用仪器扫描设备,屏幕上显示出一堆乱码,只有偶尔闪过的红色光点,像极了棺里的红丝。工作人员想拆开设备,刚用螺丝刀碰到机身,螺丝刀就黑了,上面缠着几缕红丝,吓得他赶紧把螺丝刀扔了。
“这东西被严重腐蚀了,还沾着不知名的微生物,不能再拆了。”工作人员对李刚说,“建议你们尽快处理掉,别留在这,万一有危险。”李刚点了点头,让人把设备和背包送到了垃圾处理厂,一把火烧了。可烧的时候,垃圾处理厂的工人说,火里飘出了很多红丝,红丝没被烧掉,反而飘向了县城的方向,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王建国从县城回来后,就病了。他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嘴里胡话连篇,一会儿喊“爹,别跑”,一会儿喊“红丝,别缠我”,王强守在床边,给他擦额头,擦着擦着就看见父亲的手腕上,慢慢浮现出几缕红丝,像印在皮肤上似的,他赶紧用白酒擦,可红丝擦不掉,反而越来越明显,顺着手臂往肩膀上爬。
“爹,你挺住!”王强急得直哭,他想起村里的老中医,赶紧跑去找。老中医已经九十多岁了,耳朵背,眼睛也花了,听王强说完情况,颤巍巍地拿出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和朱砂,“这东西能驱邪,你回去把艾草烧了,用烟绕着你爹熏,朱砂兑水,擦在红丝上,能不能管用,就看他的命了。”
王强抱着布包跑回家,赶紧烧艾草。艾草的浓烟在屋里弥漫,呛得人直咳嗽,可王建国手腕上的红丝没退,反而更红了,像渗了血。他又把朱砂兑水,用棉花蘸着擦在红丝上,朱砂水刚碰到红丝,就被吸了进去,红丝瞬间变得更粗,王建国“啊”地叫了一声,像是被烫到了。
王强没办法,只能坐在床边守着。夜里,他听见父亲嘴里喊着“棺材……红丝……四代人……”,他凑近了听,才听清父亲在说“这东西要凑够四代人……才能出来……”,王强心里一紧,四代人?李老爷是第一代,爷爷王大海、娘赵氏是第二代,刘二、张强、李伟是第三代,那大胆哥和小周,是不是第四代?那凑够四代人,棺里的东西要出来做什么?
他不敢想下去,只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