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顾辰开始四处打听关于邪术和凶尸的事情,还联系了自己老家的那位老人。老人听完他的描述后,语气凝重地说:“这是‘笑面蛊’,一种极其阴毒的蛊术,下蛊之人会让受害者在极度痛苦中死去,死后脸上会带着诡异的笑容,怨气极重。如果尸体不及时处理,会变成‘笑面尸’,专门杀害接触过它的人,直到怨气彻底吞噬所有沾染过它气息的人,才算了结。”老人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筒传来,带着山间老木的沧桑,还夹杂着几声莫名的虫鸣,“你说那尸体指甲缝里有黑泥,阳台有神龛和无面纸人,这是下蛊人特意布的局,黑泥是养蛊的阴地土,纸人是用来锁魂的,陶罐里的黑液应该是蛊虫的排泄物,能让尸体保持‘活性’,变成行走的怨气载体。”
顾辰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听筒里的电流声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爬,钻进耳朵里痒得发麻。“那……那该怎么破解?”他的声音干涩,视线不自觉飘向窗外,殡仪馆的院子里空荡荡的,风吹过几棵枯树,枝桠摇晃的影子像极了停尸间里站立的人影。
“破解难啊。”老人长叹一声,“笑面蛊的怨气根在死者的执念,刘伟生前孤僻,大概率是被人害了还无处申冤,才让蛊虫钻了空子。要化解,得先找到下蛊的人,毁掉养蛊的巢穴,再用阳气重的东西镇住尸体的怨气,最后按照‘送煞’的规矩火化,不能有半点差错。”
“怎么找下蛊的人?”顾辰追问。
“无面纸人!”老人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丝急促,“那纸人没画五官,是因为下蛊人怕被死者的魂魄记住样貌。你仔细看看纸人身上的黄符,是不是用朱砂混着公鸡血画的?如果符纸边缘有细小的齿痕,说明下蛊人养的是‘噬魂蛊’,这种蛊虫怕艾草和糯米,更怕‘阳火’——正午的太阳火,或者用桃木点燃的火。”
挂了电话,顾辰立刻拉上张强,驱车再次赶往刘伟的住处。此时已是正午,太阳高悬在空中,阳光透过楼道的窗户洒进来,却驱不散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腥甜霉味。302室的门依旧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更浓烈的寒气扑面而来,与室外的炎热形成诡异的反差。
顾辰直奔阳台,那个小小的神龛还在,无面纸人静静地立在上面,身上的黄符果然如老人所说,边缘有细密的齿痕,朱砂的颜色发暗,像是混着某种暗红色的液体。神龛旁边,摔碎的陶罐碎片散落一地,黑色的粘稠液体已经凝固,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快,找艾草和糯米!”顾辰回头对张强说,“再找几根桃木枝,越粗越好。”
张强不敢耽搁,立刻下楼去附近的农贸市场采购。顾辰则留在房间里,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他发现卧室的床板下有一个暗格,暗格里藏着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封面已经泛黄,上面用铅笔写着“日记”两个字。
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潦草而扭曲,记录着刘伟最后的日子。
“他们又来敲门了,问我要那个东西,我说没有,他们不信……”
“身上好痒,起了好多小红点,医生查不出来是什么……”
“我看到了,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个纸人,纸人没有脸……”
“好疼,五脏六腑都像被虫子啃咬,我想笑,控制不住地笑……”
“他们会来的,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
最后几页的字迹越来越乱,甚至有多处被泪水晕开,最后一行字只写了一半,像是写字的人突然断了气。
顾辰的心沉到了谷底。日记里的“他们”,显然就是害死刘伟的人,而下蛊的,很可能就是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时,张强提着一大捆艾草、一袋糯米和几根桃木枝跑了进来,满头大汗:“辰哥,都买来了!接下来怎么做?”
“把艾草铺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尤其是门口和窗户边,糯米撒在神龛周围,”顾辰指着无面纸人,“再用桃木枝点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