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关节会响,皮肤像木头?这听起来太荒谬了,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自己都不会信。
“没……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我含糊地搪塞过去。
张辰将信将疑,也没多问,只是嘀咕道:“我看你刚才盯着李老师的手看,是不是也发现他最近怪怪的?我总觉得他动作比以前更……更僵硬了。而且你闻到他身上那股味儿没?怪上头的,像……像我妈装修房子时买的劣质木器漆。”
连张辰都注意到了!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不安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就这么被动地等着那未知的、恐怖的“替换”降临。谁知道他这次选中的会是谁?也许是我,也许是张辰,也许是美术班里的任何一个人!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混合着恐惧,在我心里滋生。我想知道真相。想知道那间深夜传出异响的画室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机会在一个周五的傍晚降临。
那天放学后,我看到李老师接着电话,匆匆离开了学校,脸色似乎比平时更凝重几分。他走的时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画室的门锁死,只是虚掩着——也许他只是临时有事,很快就会回来。
但这对我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按捺住狂跳的心,假装在艺术楼附近写生,磨蹭到天色渐暗,校园里的人迹变得稀少。确认左右无人后,我深吸一口气,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溜进了艺术楼。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在回荡。越靠近走廊尽头那间专属画室,我的心跳得越快,手心里湿漉漉的,全是汗。
终于,我站在了那扇深褐色的木门前。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窄窄的缝隙,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木材、油漆和一丝腥甜的怪异气味,从门缝里浓郁地飘散出来,几乎令人作呕。
我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门。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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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残余的天光,勉强勾勒出室内物体的轮廓。画架、石膏像、静物台……一切都蒙着一层暧昧不明的灰色。
而在画室最里面的角落,靠墙的位置,用一块巨大的、深色的绒布覆盖着一个一人多高的东西。那形状,隐隐约约,像是一个……直立的人形。
我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秘密,很可能就藏在那块绒布下面!
我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挪过去,脚下踩到细小的东西,发出“咔嚓”的轻响,像是干透的泥块,又像是……碎木屑。
越靠近,那股怪味越浓。
终于,我站到了那块绒布前。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绒布表面,冰凉。
猛地一用力!
绒布被我扯了下来,扬起的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
然后,我看到了。
那不是什么未完成的雕塑,也不是什么教学用具。
那是一个木偶。
一个几乎和我一样高的木偶。
它穿着和我今天穿的一模一样的蓝色格子衬衫和牛仔裤,连脚上的帆布鞋的款式和磨损程度都分毫不差!
它的脸庞……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那张脸,是用木头雕刻而成,上了漆,细致到了毛孔和睫毛。那眉眼,那鼻梁,那嘴唇的弧度……赫然就是我的脸!是我的样貌,被一比一地、精确而残酷地复制到了这具木头躯壳上!
木偶的眼睛空洞地睁着,没有瞳孔,只是两个黑漆漆的窟窿,却又好像带着某种诡异的、嘲弄的笑意,正直勾勾地“看”着我。它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僵硬的、标准的微笑,但那笑容里没有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