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跟我走。”谢无恙抬脚离开。
谢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能跟在后面。
谢无恙一直保持着沉默，在车里不说话，谢父坐在副驾驶上也不敢问什么。
这条路，是去哪的？
谢父很奇怪，最后在墓地下车的时候，他眼中闪出一抹惊讶。
无恙要干什么？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妈说的吗？”谢无恙站在墓碑前，望着何子然的照片。
“什么？”谢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我也对不起你。”
谢父以为谢无恙带来他这里，是让他向何子然道歉，然后修复失去的亲情的。
“是你杀了我妈。”谢无恙转过身来，死死盯着他。
“什么？”谢父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我不是，我没有！”
他连连否认，谢无恙拿出手机，放了一遍那个录音。
二十年前的事情一瞬间在脑中炸开，谢父不敢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这段录音！
“那——”他支支吾吾，不敢看谢无恙的脸，“那是意外！”
“是意外？”谢无恙冷哼一声，“你竟然说是意外？”
“本来就是意外！”谢父气急败坏，开始大声嚷嚷，“她要带走你！要带你去香港！你是谢家的子孙，怎么能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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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杀了她？”谢无恙一步一步走过来，吓得谢父不断后退。
“你没有证据！”谢父猛然惊醒，“你没有证据！”
“是的，我没有证据。”谢无恙神色黯然，“那又怎么样？”
“无恙，都是爸爸错了，”谢父突然哭起来，“你现在也有孩子了，你应该懂得我的心情。”
“如果何青青要带着孩子和你离婚，难道你会放她走吗？”
这话问的，让谢无恙想翻白眼。
“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寡廉鲜耻吗？”
“我谢无恙挣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血汗钱，我没靠着女人挣钱，没靠着老丈人的扶持成就一番事业。”
“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这么无能，需要靠着女人上位吗？”
“蔚然公司成立三十多年了，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利润有多少？你在董事长位置上的时候，利润有多少？你配和我相提并论吗？”
一连串的发问，让谢父无话可说。
他确实比不上何子然，这些年如果不是谢无恙力挽狂澜，蔚然公司早就破产清算了。
“所以——”谢无恙阴沉着脸色，“我母亲，就是你杀的对吧。”
谢父不再说话。
是他杀的，他当时只是出于愤怒，不想让何子然离开，不想离婚，更不想让她带着自己的儿子去香港。
再加上那个年代，监控不发达，科技水平也有限。
掐死何子然之后，他直接把何子然扔在河边，又去报案说自己的妻子离家出走。
然后迅速下葬，让人什么都查不到。
谢无恙盯着他，眼神里都是仇恨。
“那你准备如何？”到了现在，谢父反而镇定起来，“你准备杀了我？给你母亲报仇？”
谢父看着路灯旁边的监控，心里不再害怕。
现代哪里都是监控，如果谢无恙没有家庭，他或许会丧心病狂直接杀了自己。
但是现在谢无恙有老婆，孩子也刚出生，他不会这样做。
他输不起。
“呵呵！”谢无恙突然冷笑起来，“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了？”
说罢，谢无恙猛然抓起谢父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逼迫他给母亲下跪。
他到底年轻，谢父压根反抗不了，只能被逼着磕头。
每一下都很重。
墓碑的台阶上有细碎的石子，很快谢父的脑门上就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