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林野突然说,“眠姐,我陪你一起,万一……”
“不用。”许星眠打断他,“你在网吧先练会儿补刀,我去去就回。”
关掉组队频道,许星眠抓起外套往外走。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来,暖黄色的光落在她的鞋尖,像极了当年基地走廊里的灯光。她想起2018年的冬天,她和陈恪经常在训练结束后,坐在走廊的台阶上吃泡面,陈恪总把自己碗里的火腿肠夹给她,说:“打野要多吃点,才有劲儿绕后。”
那时候的陈恪,眼睛里有光,说起未来的时候,语气里满是期待。可后来,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旧基地离许星眠的公寓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了。车停在门口时,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铁门旁的陈恪。他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头发比三年前短了些,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动了动,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布袋,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许星眠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陈恪转过头,看到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把手里的布袋递过来:“这里面是周延的东西,他走之前托我交给你,我一直没找到机会。”
“周延的东西?”许星眠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伸手接过布袋,指尖碰到布料,带着点微凉的温度。
“2018年总决赛结束后,周延的手伤越来越严重,医生说不能再打比赛了。”陈恪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沙哑,“他不想让你们担心,就自己找了雷霆的老板,想借点钱治手伤。老板说可以,但要我跟他签经纪人合同,还得帮雷霆挖走星翼的赞助商——他说只有这样,才肯借钱。”
许星眠愣住了,手里的布袋突然变得很重。她想起当年陈恪抱着纸箱离开时的样子,想起他避开所有人的眼神,原来不是背叛,是没办法。
“我本来想等周延的手好一点,就跟你们解释的。”陈恪的喉结动了动,“可没想到,周延后来……走了。”
“走了?”许星眠的声音有点发颤,“什么意思?”
“去年冬天,他因为并发症去世了。”陈恪的眼睛红了,“他走之前还跟我说,一定要把这些东西交给你,还说……还说对不起你,没能实现把星星挂在基地天花板上的约定。”
许星眠打开布袋,里面是一本蓝色封面的笔记本,封面上画着星翼的队徽,是周延的笔迹。她翻开第一页,里面夹着一张照片——2018年预选赛结束后,他们五个人在网吧门口的合影,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周延站在中间,举着一个破旧的奖杯。
笔记本里记满了战术笔记,每一页都写得很认真,后面几页还夹着几张医院的缴费单。许星眠的眼泪突然掉下来,落在笔记上,晕开了墨迹。
“对不起。”陈恪的声音带着愧疚,“当年我没跟你们解释,让你们误会了这么久。”
许星眠摇了摇头,把笔记本抱在怀里:“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误会了你这么久。”
就在这时,许星眠的手机响了,是林野打来的。她接起电话,林野的声音带着点着急:“眠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刚才有个叫‘阿柚’的加我好友,说认识你,还说她有周延前辈的战术笔记,想跟我们一起打比赛!”
许星眠愣了一下,看向陈恪。陈恪笑了笑:“是我妹妹,陈柚。当年总跟着我们去训练室,偷偷用我的账号练补刀,现在是青训营的中单。”
许星眠挂了电话,心里突然觉得亮堂了起来。她看着陈恪,又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说:“我们回去吧,一起跟阿柚聊聊。”
回到网吧时,林野正围着一个穿粉色卫衣的女生说话,女生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星途》的游戏界面。看到许星眠和陈恪进来,女生立刻站起来,笑着说:“眠姐!我是阿柚,陈恪是我哥!”
阿柚的眼睛很大,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像个小太阳。她把平板电脑递给许星眠:“眠姐,你看,这是我复刻的2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