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皆在列!灵位之前,巨大的青铜香炉青烟袅袅,长明灯火焰跳跃不息。
落成大典,万人空巷!
自卧牛岗下,直至陆川县城,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朝圣的洪流,肃穆无声,扶老携幼,缓缓向着忠烈祠汇聚。空气中弥漫着香烛、松柏的气息,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神圣。
林自强身着玄色祭服,未披甲胄,腰悬斩浪剑,立于主殿之前的高台中央。他身后,是林虎、石开山、柳无痕、赵镇岳等所有剿兽司核心将领,皆肃穆而立。再后方,是整齐列队、甲胄鲜明、神情庄重的剿兽司全体将士!
吉时已到!
“鸣钟——!”司礼官苍老而洪亮的声音穿透寂静。
咚——!咚——!咚——!
九声浑厚悠远的钟鸣,自忠烈祠钟楼响起,声震四野,回荡在陆川的山川河流之间,仿佛在唤醒沉睡的英灵,宣告着这方圣地的诞生!
钟声余韵中,林自强缓步上前,走到巨大的青铜香炉前。早有司仪奉上三柱粗若儿臂、通体暗红、散发着奇异馨香的“安魂檀”。
他接过檀香,并未立刻点燃,而是环视下方肃立的人群,目光扫过那一张张或苍老、或稚嫩、或悲戚、或坚毅的脸庞,最终定格在主殿内那层层叠叠、仿佛延伸到时光尽头的黑色灵位之上。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沉凝力量:
“陆川的父老,袍泽的英灵!”
“此祠非为庙宇,乃我陆川脊梁安息之所!非为香火,乃我生者铭记感恩之心碑!”
他停顿片刻,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金戈交鸣,蕴含着无上的威严与承诺:
“凡为护我乡土、卫我黎庶、血染山河者——”
“无论将卒!无论贵贱!无论远近!”
“其名——永镌此壁!其功——永载陆川!其魂——永佑此疆!”
话音落下,林自强指尖微动,三柱安魂檀无火自燃!袅袅青烟笔直上升,散发出令人心神宁静的奇异馨香。
他双手持香,对着殿内无尽的灵位,对着这片浸透了英烈鲜血的土地,深深躬身,一揖到地!
“拜——!”
随着司礼官的高喝,林虎、石开山、柳无痕、赵镇岳……所有剿兽司将领,紧随林自强之后,对着忠烈祠主殿,深深拜下!动作整齐划一,如同山岳倾伏!
“拜——!!!”
台下,数千名玄甲鲜明的剿兽司将士,齐刷刷单膝跪地!甲叶碰撞发出低沉而整齐的金铁轰鸣!他们低垂着头颅,右手抚胸,用最庄重的军礼,向殿内的英魂致敬!
“拜——!!!”
广场上,上万名陆川军民,无论老幼,齐刷刷跪倒!头颅深深叩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啜泣声再也无法抑制,汇成一片低沉的呜咽之河。白发老者以额触地,身躯颤抖;失去丈夫的妻子搂着懵懂的孩童,泪如雨下;断臂的军汉用仅存的手死死抓住地面,无声哽咽。这叩拜,是感恩,是告慰,更是血脉相连的誓言!
石开山这位铁塔般的汉子,拜伏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石板,巨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他仿佛又看到了金厢滩涂上,那个用身体为他挡住致命毒液、肠穿肚烂却依旧死死抱住海妖腿的同袍;看到了玄武山缺口处,那个被巨人骨锤砸成肉泥、临死前还死死咬着敌人耳朵的年轻士卒…滚烫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尘土,滴落在青石板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魂归处!
林自强缓缓直起身。他的目光穿越袅袅青烟,仿佛看到了殿内那无数的英灵。斩浪剑在鞘中发出低沉的嗡鸣,似在回应,似在承诺。
他转身,面向跪拜的万民与将士,声音如同洪钟,响彻云霄,宣告着陆川新的精神图腾的诞生:
“自今日起!”
“陆川忠烈祠,香火永续!英魂——永飨!”
“凡我陆川子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