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与雷音境修士堪称绝配!”赵莽也凑过来,铜铃大眼里满是炽热的光芒。
“还有那玄元破脉丹!”沈砚补充道,“此丹对冲击明脉境瓶颈有奇效!价值……无可估量!”
林自强合上名录,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这份赏格,是赤裸裸的诱惑,也是淬了剧毒的蜜糖!足以让无数人铤而走险,让本就不平静的大比,彻底沦为血肉磨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林自强的声音冷得像冰,“朝廷抛出如此重赏,所求为何?振奋军心?选拔人才?还是……嫌这潭水不够浑,要再搅起滔天血浪,让各方势力在此互相消耗?”
沈砚和赵莽闻言,心头皆是一寒。
“传令下去,”林自强眼神陡然锐利如刀,“自今日起,所有人,包括你二人,无我手令,绝不可踏出院门半步!所有饮食饮水,必须由亲兵小队亲自采买、验毒!若有外人试图接触,无论身份,一律挡驾!违令者,斩!”
“喏!”赵莽和沈砚凛然领命,都从林自强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山雨欲来的沉重压力。
大比之日,终于来临。
天尚未亮,兴王府巨大的南城门外,已是人山人海。参加大比的各州郡队伍、随行人员、看热闹的百姓、兜售吃食杂物的小贩……将通往城外皇家演武场的宽阔官道挤得水泄不通。喧嚣声浪直冲云霄,仿佛要将这座千年雄城掀翻。
海陆川一行,在严密护卫下,如同沉默的黑色礁石,艰难地在人潮中移动。林自强依旧一身墨色武官常服,走在队伍最前。他气息内敛,目光沉静,但那份经历过血火淬炼的、属于边军统帅的铁血威仪,无形中形成了一层屏障,让拥挤的人群下意识地为他们让开一条狭窄的通道。无数道目光投射而来,有好奇,有审视,有敬畏,也有毫不掩饰的敌意和贪婪——尤其是在看到他身后那面代表海陆川军的玄色战旗时。
“看!那就是海陆川的林自强!听说在祯州把一伙积年老匪连锅端了!”
“哼,不过是剿了几个海耗子,也值得吹嘘?看他那样子,不过雷音初成,也敢觊觎魁首?”
“嘘!小声点!听说此人和女相……”
“呸!女相又如何?在这兴王府,阉党的天!你看那边……”
窃窃私语如同蚊蚋,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自强充耳不闻,目光投向官道尽头。一座巨大得难以想象的建筑群,在晨曦微光中显露出它狰狞而威严的轮廓。
皇家演武场!
它依山而建,主体由巨大的、泛着青黑色的玄武岩垒砌而成,形如一只匍匐的洪荒巨兽。高达十丈的环形看台层层叠叠,如同巨兽的肋骨,其上早已坐满了黑压压的人头。看台中央,是数十块用坚硬无比的“黑纹钢”铺就的巨大方形擂台,每一块都有数十丈见方,在晨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一股混合着尘土、汗水和淡淡血腥味的沉重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
演武场入口处,矗立着一尊高达三丈的青铜巨鼎!鼎身斑驳,铭刻着古老的战纹,鼎内烈焰熊熊燃烧,散发出灼人的热浪——这是“武鼎”,大比开启的象征!鼎前,数十名气息沉凝、身着金甲、手持巨斧的御林军士肃立,如同铜浇铁铸的雕塑,冰冷的目光扫视着汹涌而入的人流。
“哼!好大的排场!”赵莽望着那巨大的演武场和森严的金甲卫士,忍不住低声嘟囔,“就是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有多少是卵蛋都没了的阉狗!”
“噤声!”沈砚立刻低声呵斥,警惕地扫视四周。
海陆川的队伍随着人流,缓缓通过那巨大而压抑的入口。林自强抬头,目光越过入口处的金甲卫士,投向演武场最高处、那被琉璃瓦和蟠龙柱装饰得金碧辉煌的贵宾看台。那里人影幢幢,珠光宝气,代表着南汉国最顶层的权力与腐朽。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数道冰冷、审视、带着毫不掩饰恶意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从那个方向投射下来,牢牢锁定在他身上!其中一道目光,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