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老祖!南汉国真正的定海神针,超越皇权的存在!
明脉境!神意外放,威压如狱!
林自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头顶!他体内的雷音运转到了极致,发出近乎哀鸣的嗡响,才勉强抵御住那无孔不入、仿佛要将他神魂都冻结碾碎的恐怖神意!他死死盯着那位灰衣老者,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这便是明脉境!武道第七境,神意贯通天地,一念可引动风云!三等王国南汉的擎天玉柱!
南汉国所有明脉境的柱国,除了远在西北象州前线、统领大军与强楚对峙的大将军潘崇策无法脱身外,此刻竟尽数到场!这等规格,前所未有!
“大比——启!”
一个尖利、仿佛能刺穿耳膜的声音陡然响起,打破了死寂。吴珣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手中玉珠停止转动,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诡异地传遍了演武场的每一个角落,如同冰冷的毒蛇钻入所有人的耳中。
随着这一声令下,笼罩全场的恐怖神意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只留下心有余悸的死寂和无数人粗重的喘息。
咚!咚!咚!
沉闷而震撼的战鼓声骤然擂响,如同巨兽复苏的心跳!演武场四周,数十面巨大的玄色“汉”字王旗在劲风中猎猎狂舞!
“第一轮!混战夺旗!”一个金甲将军跃上中央主擂台,声如洪钟,“东、南、西、北四区,各设铁血战旗一面!一炷香内,夺取战旗并立于本区高台者,其所在州郡队伍全员晋级!余者——淘汰!”
规则简单,残酷!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演武场如同被投入滚油的火药桶,轰然炸裂!
“杀啊——!”
“夺旗!为了功法!为了元石!”
“挡我者死!”
震天的咆哮、兵刃出鞘的刺耳铮鸣、以及瞬间爆发的狂暴气血,混合成一股滔天的血腥狂潮!数十块黑纹钢擂台上,来自不同州郡的武者如同红了眼的野兽,瞬间碰撞在一起!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怒骂声、骨骼碎裂声、兵刃交击的爆鸣声,汇成一片死亡的交响!
东区擂台上,一个身高九尺、赤裸着古铜色上身、肌肉虬结如同巨岩垒砌的象州壮汉,狂吼一声,手中车轮般巨大的血纹战斧横扫而出!斧刃撕裂空气,发出鬼哭般的尖啸!挡在他面前的数名武者,连人带兵器如同朽木般被斩成两段!滚烫的鲜血和内脏喷洒,染红了冰冷的黑纹钢!
“哈哈哈!痛快!象州‘血斧’巴图在此!谁敢挡老子夺旗!”那壮汉浑身浴血,如同地狱爬出的魔神,狂笑着冲向高台上那面猎猎作响的玄色战旗!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势不可挡!
另一边,西区擂台上,一个祯州武者身法如鬼魅,手中一柄细长如柳叶的软剑,剑光点点,如同毒蛇吐信,专攻关节要害。他身形飘忽,在混乱的人群中游走,每一次剑光闪动,必有一人惨叫着倒下,伤口处血流如注,却不见致命,只让人失去战力,手段阴狠毒辣。
“穿云箭薛九!休要猖狂!吃我一枪!”一声暴喝如雷,一个来自青州、手持镔铁点钢枪的精悍汉子,枪出如龙,带着破空的厉啸,直刺那祯州武者后心!
场下,海陆川众人所在的区域。赵莽看得热血沸腾,虬髯怒张,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娘的!这才叫打架!够劲!”
沈砚则眉头紧锁,目光紧紧追随着混乱战场上几道气息格外强横的身影,尤其是那个势如破竹的象州巴图和阴狠的祯州薛九,低声道:“将军,此二人,皆已触摸到雷音境门槛!是劲敌!”
林自强负手而立,目光并未过多停留在那些血腥的厮杀上。他的视线,如同冰冷的刀锋,穿透混乱的战场,再次投向那高耸的贵宾看台。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来自吴珣的、阴冷粘腻如同毒蛇的目光,正饶有兴致地在自己身上游走,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玩味。女相的气息依旧沉凝,如同深海。那位供奉堂的老祖,依旧闭目,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