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参悟到通神而已,你若是想参悟到通灵,你可想过难度几何?”
“而且那《大洞仙经》乃是道门根本秘法,就连那魔圣软硬兼施都未果,凭什么别人就单给你参悟了?”
“万通成真,道备登宸后就可以救回苏苏了?”
左岸低语,而后复又抬头,认真道:
“哪怕我参解一番也好,总比止恨余生的好。”
看到白书生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生怕左岸又要被打,粮万担将茶杯递给了白书生。
直至白书生刀了一眼后接过,粮万担才好言劝道:
“小左啊,那你想没想过神祭法阵开启三日后就不能再进入了?”
左岸闷声说道:
“神王可破虚,百步不行,那就千步,三千步!”
“你要灌死我?”
眼见粮万担又将茶续满,白书生借机发了一股火气出来。
粮万担只顾赔笑,看到白书生端起茶后才朝左岸轻声道:
“小左啊,你看你现在灵海都那样了,暂时先这样呗,好吧?”
“事在人为。”
左岸倔犟地将脸别过去。
趁着白书生还端着茶杯,粮万担赶紧说道:
“咱们先不说神照、神逍还有多少守着,单单那神隐境外面就还有五十万,你现在就算打得过十个,那百个,千个呢?”
“就他现在这样子,不被一个打死就烧高香了。”
白书生气极,已没耐性像粮万担说得那么委婉。
“我又不傻。”
左岸小声嘀咕着。
粮万担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心想着,四叔只能帮你到这了。
“你是蚊子啊?还是苍蝇啊?”
白书生阴阳道:
“你看看哪只蚊子哪只苍蝇飞了出去,你倒是抓来一只让我开开眼,届时我就放你出去。”
“都飞出去了,还抓个锤子,我又不傻。”
左岸继续嘀咕,心中已经在盘算着明晚如何开溜。
“你意思是我傻呗?”
白书生狠狠瞪了过来。
“我可没说!”
左岸低眉,急忙否定。
“哐当!”
白书生突然将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粮万担和左岸顿时蹦了起来。
“你给我好好监督!”
白书生起身,先指了粮万担后又指向左岸,寒声道:
“到院中罚站,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解禁!”
说罢白书生便起身自顾离去,而后却是传来左岸对粮万担那充满怨气的声音:
“不用你带,这条路我熟,熟得不能再蒸!”
“你!”
白书生闻声转过身来,面色红温,颤抖着指着。
粮万担一脸无辜地望了过来,再回首之时,哪里还见左岸的身影,只能讨饶:
“五妹,这可不怨我啊。”
“不怨你难道怨我?谁惯的?”
白书生转而泣声道:
“他这与去送死有何两样,好生看着他。”
是夜,白书生寝阁之中灯火未眠,她看了几眼书之后复又抬头望向窗外,“几更天了?”
“四更刚已过半。”
花影在一旁候着,她已记不清报了多少回时辰了。
“外面下雨了?”
半刻钟不到白书生复又抬头。
“是,越来越大了。”
花影补充道:
“任谁送伞都被公子喝退,连粮庭主都不敢上前,公子身体都那般了,若是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死在这里至少还有人收尸。”
白书放下手中书本后起身朝门外走去,随后拿过立架上的两把雨伞。
